是查封长乐陈家就坏了朝廷的大计啊。” 瘦高个的师爷闻言色变,当即道:“是我太冒失了。” 赵参鲁起身道:“是啊,本省任何人不助本抚,本抚可以为难他,但林三元就算了,他就是归隐田园,但他的老师闽县林烃,还有同宗侯官林如楚……” 矮胖师爷点点头道:“自古以来,世家大族都是地方官的心腹之患,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得罪不起。但林三元不出声,那么我们上奏朝廷的折子里怎么写?我们先给内阁哪位阁老打个招呼,或是兵部哪位大人先通个气?” 赵参鲁点点头,捏须道:“若是有人替我们在中枢里陈情就好了,本来可以仰仗大宗伯的,但听闻他八十岁的老母病重,正连连上疏请求归乡呢……” 两位师爷都是叹了口气,赵参鲁强笑了笑道:“也无妨,本抚再托其他人说话就是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将倭国的事禀告给圣上才是。” 当日赵参鲁起草了奏章以及几封书信,印上加急的印戳,然后命驿马以八百里送至京师。 当然八百里加急只是名义上的说法,事实上就是有多快送多快,换人不换马,昼夜不停地将急报送至京城。 这一路上水陆还算顺利,奏章到了通政司的手中。 通政司又交给了文书房,文书房太监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将奏章送给司礼监掌印太监张诚。 文书房太监站在门外正要求见,却得知张诚有贵客暂时不方便见自己。 文书房太监讶异自己是紧急公文,张诚就算见首辅申时行也不会撇开自己不见。 哪里知道张诚现在见的正是次辅许国的管家,但真正的贵客,是坐在许国身旁这位公子才是。 但见那位公子笑了笑开口道:“见过张公公,在下姓梅单名一个侃字。” 张诚面上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是梅公子,久仰久仰。” 梅侃笑了笑道:“初次见面,略备薄礼,不成敬意。” 说完梅侃奉上礼单,张诚接过礼单,目光也是一下子柔和了笑着道:“你们梅家倒是很会做人。” 许国管家与梅侃都是一笑。 说完张诚道:“又是哪个官员不开眼了,尽管与咱家说来,一省督抚为难你们,咱家也为难一省督抚就是。” 说完三人都是大笑,许国管家笑着道:“我早说过了吧,张公公一向是快人快语。” 梅侃笑着道:“久闻张公公办事公道,能与公公您打交道实在是梅某的荣幸,这一次咱们不为别人,但求公公在皇上面前说几句话就是。” 张诚微微笑了笑:“若是与两淮的盐税有关,这个忙咱家可帮不了!这连许阁老都办不成的事,咱家更别提了,你们梅家应该去申相爷家那窜门才是。” 梅侃笑了笑,当即道:“公公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