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学的错误,在于大部分人都觉得理论先于实践,而忽视了实践的作用,最后导致理论脱离实际。 而批判理学的错误,又令很多人都觉得实践的重要,而忽视了理论的建设,将理论纯粹视为了空谈。 放在自然科学里说,大部分科学理论都是从实践中发现问题,再从其中验证理论。但著名的狭义相对论,爱因斯坦不是通过观察得到的,而是通过几个物理公式推导得出的结论。 自然科学与人文科学二者是共通的。 自然科学之所以能理论先于实践,是因为有数学的指引。数学是神的语言,一切自然学科的基石。 但人文科学的基石是什么? 譬如易经说了,天下没有不变的道理,唯一不变的道理就是所有的道理都在变化中。 道德经则说,可以说出的道理都是失真的。 但儒家却有自己见解,儒家心法,圣人十六字心传里已经讲清楚了。 那就是‘惟精惟一’。 这又回到了生而知之,学而知之,困而知之。 王阳明用此解释了道在器先,道在器中最后是殊途同归的,将两个南辕北辙的道理合二为一,这就是朱熹讲的道出于一,明月印万川。 这就是惟一,辩证法三大法则里的对立统一。 而两个理论各执一端就是没有辩论明白,或者没实践明白,历史的弯路走得不够多。真理是越辩越明。 这就是惟精,辩证法三大法则里的否定之否定。 举个圆周率的例子,易经论证了圆周率是一个无限不循环小数,告诉你不要把他当作分数,整数。 道德经论证,无论算到小数点后多少位,得出的圆周率都不是真正的圆周率,而不是告诉你既然如此算了干嘛。 至于儒家则告诉你,你要是小学生作作业,咱们用惟一之法,圆周率的惟一值就是3.14,如果用来计算登月航天,圆周率必须要算到小数点后一千万位,但咱们现在才算到一百万位,那就继续算,什么时候算好了再飞,这就是惟精之法。 林延潮在此讲会中将此道理,告知了自己的弟子以及学生们,并于讲会之后,亲自手书‘精一之功’将此作为匾额就悬挂在崇正讲堂上。 这话最早是王阳明说的,他曾多次提及‘精一之功’,作为王学功夫。 多年之后,林延潮虽不任山长,但‘精一之功’却成为了鳌峰书院的治学精神,深入每个学生的心中。 而这二期的讲会,则是谈到儒法之争。 ‘ 这讲会林延潮也是列席旁听了,这讲会就是鳌峰书院里这些学霸们每月两次的思维风暴。 这讲会一讲不是一课,也不是半日,而是一讲一日。 各种思想可以在此碰撞,没有统一的答案,也没有想引导什么。这与非五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