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有人出人,有钱出钱。” 林延潮看向梅家兄弟二人,淡淡笑了笑道:“此话先不着急说,待我先帮你们解去这燃眉之急再谈。” 听了这一句话,梅大公子,梅侃都深觉得林延潮实在是靠谱。 次日一艘官船已是驶抵扬州码头上。 现任南户部员外郎张泰征在随从搀扶下走下船来。 码头上但见扬州知府以下大小官员,以及知县李墨祟,马会长,马公子等人都站此迎接。 张泰征很满意,他这一次是以户部员外郎的身份,用视察各县常平仓仓储的名义,到扬州公干的。 扬州大小官员如此盛情迎接,当然不是常平仓有什么问题,而是敬重自己的背景。 他的父亲张四维虽说故去,但门生故吏满天下,他的妻子是前兵部尚书杨博的女儿,背后还有山西陕西大商人的支持,底蕴着实不小。 不过仕途倒是慢了一些,万历十一年的官员里都有人担任京户部郎中了,但他身为万历八年二甲第四名的进士,仅是户部员外郎,还是南直隶的,官升只能算是不快了。 不过他也知道他的身份太扎眼,若是再位高权重就是打破了平衡,这对于张家而言反而不是长保富贵的办法。倒是如申时行,林延潮这样贫寒人家的子弟,官升得快一些,倒无人觉得有内幕。因此想到这里他心底倒是释然了。 张泰征下船后,众人寒暄一阵,即被马会长请到别院去了,扬州知府,李墨祟也是得以相陪,其余人身份太低自不在相陪之列。 几个人在别院的临湖水榭里喝茶。 张泰征,扬州知府,马会长三人坐了上首,马公子,许宗道,李墨祟则在下面陪坐。 马会长先笑着道:“得知员外大人要来扬州,咱们眠月楼的盘儿姑娘,绣花轩的薛大家那都是望眼欲穿啊!都想早一点见到员外大人。” 张泰征闻言大笑,然后拈须道:“年少时以风流为风流倜傥,现在……现在额上都有白头发了,兴致倒是淡了,先不见吧。” 许宗道笑着道:“员外大人莫要这么说,盘儿姑娘日前还说你英姿勃发,与少年郎君没什么分别。” 马会长笑道:“是啊,龙精虎猛还更胜当年呢。” 众人闻言都是笑,唯有扬州知府只持身份只是淡淡笑了笑。 张泰征摆了摆手道:“寻花问柳的事先放一放,我等还是谈正事,马会长你先说一说吧。” 众人闻言都是敛去笑容,正襟危坐。 马会长当即向张泰征说了牙行与巡盐衙门的冲突,张泰征点点头道:“我已知道了,这一次来扬州,顺道也是为了此事。” 马会长当即问道:“多谢员外大人关心,那么我们是站哪一边,牙行还是巡盐衙门?” 张泰征不紧不慢地问道:“杨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