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他不想搅了山上清净。
老瘸子没有多问,把剁好的鸡块装到篮子里,笑着没话找话:“风哥儿,听老二说你做的饭菜好吃,等下要尝尝你手艺了。”
“也没甚的,烧菜好吃无非是油下得重,盐不要少,不用水煮熟了才放油,我是学着城里厨师做法,以前咱们吃不起,现在嘛,不用那么节省。”
“那等下我要好生学学,城里厨师烧的菜有好吃,也有不好吃。”
老瘸子把糙米下锅后,起了火,来一句:“风哥儿,昨日晚间的事,老叔要告个罪,不该揽事儿上身,差点就没迈过去,害了咱们爷儿仨。”
“事情过了就算了。您义气重,下回遇到熟人看事情大小,商量着答应。”
“人老无人情,哪还有下回?我今后只管厨房和菜园子,不管闲事。”
几句话两人谈定,不落下隔阂。
张闻风让把另一个灶上的铁锅烧热,他加了盐和酱料腌鸡子,还需等等,一勺子清油淋下锅,再下了一小勺磨碎的盐末,把去掉内脏鱼鳃、控干水划了几刀的整鱼放下去。
“嗤啦”一声,油香味四溢。
待他把整鱼两面煎黄,下了水没过煎鱼,放了酱料、姜末,盖上木锅盖正煮着的时候,听得外面传来一声轻轻柔柔呼叫:“观主!”
回头看去,一个相貌秀美穿着青灰道袍、腰间佩剑的年轻女子,正微笑以对。
有两年多没见,岳安言更添了几分沉静,还是能看出,恬淡眸子多了两分看透人情冷暖的风霜色泽,稍显冷峻。
“师姐回来了,先和二师兄去西殿坐坐,等会吃饭。”
“呀,是四丫头回了,风哥儿只说有客人来,让多抓把米,也不说是哪个?真是啊。”老瘸子探头眯眼,高兴笑道。
“瘸叔,您身体硬扎!我来烧火,您歇歇手。”
“那怎么成,别弄脏你身上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