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
拖了大半年,见四师姐再也不回家探望,连过大年都不回,她几个哥嫂便伙着同族堂兄弟十多个,在正月里没出十五闹到了山上来,要把她带回去送到男方家拜堂成亲。
当初张闻风才上山两个多月,刚吃饱肚子不久,印象非常深刻。
师父不许其他师兄出头,只对气愤不已的岳安言说了一句,“你修道已有八年,自己拿主意走后面的路,不要扰了山门清净。”
道家修无为,却也不是任人欺凌无用之人。
岳安言听懂师父的意思,修道八年还没自己的主见,还修个甚么道?
她一身单薄青灰道袍,随着闹哄哄十多人下山去。
寒风呼啸,树木萧条,青丝衣袂飘飘。
当日情景落在没见识吓坏了的小张闻风眼里,说不出的凄美。
待去到矮山后,岳安言与四位哥嫂争吵几句,便动手把要捆她的十多人全部打翻踢去沟里,严厉呵斥“谁敢再上山来,我便断谁的脚”。
抽出佩剑劈断了一颗碗口粗杂树,神色决绝,将一干色厉胆薄之徒惊吓打发走。
后面有一个多月,张闻风都是绕着神色温和的四师姐走路,连四师姐给他的小零食都是接在手中不敢当面吃。
“同是天涯沦落人,她想回山上修行,你与她说一声,回来吧!”
见观主思虑良久,终于同意,二师兄欣喜不已,站起身行了一礼,转身就往外面走。
他有些迫不及待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还在镇上等信的四师妹。
四师妹在外面漂泊,居无定所,他听了觉得心疼。
是以今天师妹与他吞吞吐吐一说,答应为师妹破例递话。
张闻风没想到性子一向沉稳的二师兄,连一晚上都等不了,有这么急的吗?
便追加一句:“其他人各自安好,就不要回山了。”
二师兄早跑了出去,也不知听到没有。
张闻风喝完茶水,出门回后院,换了一身半旧衣走去厨房,老瘸子正在剁鸡,便扎起袖子帮忙,道:“瘸叔,鱼和鸡我来烧,等下多抓一把米下锅,有客人来。”
“哦,几个啊?多一把米不够吃吧?”
“一个,女客。”
张闻风没有说破,看二师兄那个急切样,四师姐只怕就在镇上等着?
他不会让大师兄和三师兄回山,那两位精于世故生意,都有家室,道家不忌嫁娶,但是上山苦修之士,不与凡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