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棱两可,但苏嘉言也知道这恐怕是两人协商能够达成的最好结果了。硬抗必定不是上策,唯独只能暂时拖着时间,等这个纨绔子弟的兴趣过去。
“我唯独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跟你这样的人谈爱情。”苏嘉言嘲道。
“我也没想到。”傅宁砚笑道,他上前一步,想要扣住苏嘉言的手,苏嘉言却立即将背到身后。
傅宁砚笑笑,也不计较,将手收回来插|进衣袋,另一只拎起方才放在台阶上的包,一步一步往下走去。
一番交涉,到底没达到目的,只将割地赔款的数目减少罢了。弱国无外交,大抵如此。
傅宁砚直接帮她换了酒店,煌安在砚南的连锁,五星级最顶层的套房,拉开窗户就能看见不远处的海。
一番折腾下来,苏嘉言也不想再与傅宁砚更多争执。她体力有些透支,脑袋昏昏沉沉,也没吃中饭,到房间之后倒头就睡。
醒来竟已是夜幕四合,雨已经停了,窗外霓虹闪烁。她从床上起来,也不开灯,赤脚踏着羊绒地毯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底下的灯火绵延。室内暖气很足,但她只穿一件单衣,站得久了,仍不免觉得身上有些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就在此时,房间里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苏嘉言吓了一跳,转头去看,才看见沙发上坐着一团模糊的轮廓。
傅宁砚抬手开了灯,暖黄的灯光照亮一隅,他清咳一身,坐直身体,隔着光明到黑暗的渐变,静静看着站在窗边的苏嘉言。
一时静默。
“你醒了。”傅宁砚率先开口,站起身打开大灯,又把苏嘉言的外套拎起来,走过去将她虚虚一揽,将外套披了上去。
“去洗个澡,出来吃晚饭。”
苏嘉言垂眸,也不说什么,转身走向浴室。
——
晚餐仍是清淡,吃完之后傅宁砚说要带她出去看海,她以想休息为由拒绝了。傅宁砚也不勉强,说要出去办一点小事,便离开了房间。
苏嘉言下午已经休息够了,时辰仍早,哪里睡得着。房间里倒是有几本杂志,翻了几页却都兴趣乏乏。
电视调了一圈,也都枯燥乏味。
她心里仍然记挂着《东方快车谋杀案》的结局,总想验证自己是不是推断正确。但书被她压在了病房的被子下面,离开时忘记一并带走了。
最终她还是开了电视,调到戏曲频道,有一阵没一阵看着,百无聊赖。正在此时,她搁在一旁的手机震动起来,来电人是杜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