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上去绵软无力,一时间竟似乎无法站起。
“这位就是从河西来的宋公公吧?”楚欢显出苦笑:“真是怠慢了,本督本督!”一阵剧烈咳嗽,“本督这几天身体不适,一直躺在床上不能起身,让宋公公久等,实在是过意不去,宋公公切莫责怪。”
那太监打量楚欢一番,听楚欢声音有气无力,有些诧异,却还是道:“楚总督有恙在身?”
公孙楚已经叹道:“公公有所不知,楚督自来西关之后,日夜忧心,为了西关的太平,不敢有丝毫怠慢从年前开始,先是肖焕章叛乱,后来朱凌岳更是起兵造反,楚督领兵亲征,定北山,平天山,风餐露宿,风吹日晒,凡事都身先士卒!”摇了摇头,一副苦闷之色。
“宋公公,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杜辅公也是苦笑道:“楚督操劳过甚,这突然一下子,便倒了下来,我等都是焦急如风,你说西关正是紧要时候,楚督又怎能病倒?”
宋公公张了张嘴,楚欢却已经道:“无妨无妨,本督乃是朝廷官员,奉圣上嘱托,就是要造福一方,便是下不来床,也是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宋公公,你从河西远道而来,可是奉了圣上旨意?不知圣上有何旨意?”
宋公公这才正了正神,道:“不知楚督竟是病的如此,杂家哎,楚督多多保重身体才是。杂家前来西关,是奉了圣上旨意,前来传旨的。”
“哦?”楚欢忙伸手道:“快快快,扶本督接旨!”他强撑着站起身,身体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要跌倒。
祁宏已经快步过去,扶住了楚欢,只走了两步,便见楚欢一阵剧烈的咳嗽,祁宏拿了一块白色的手帕递给楚欢,楚欢接过,按在口边,低下头,一阵咳嗽之后,擦了擦嘴唇,这才将白帕递给祁宏,宋公公睁大眼睛,此时看得清楚,那方本来洁白如雪的手帕上,竟然有一块殷红一片,毫无疑问,楚欢竟然吐出血来。
他微微变色,见楚欢还要过来,忙道:“楚大人,楚大人,不必了,不必了,你病成这个样子,还是还是站着接旨吧,虽然不合规矩,可是也只能如此,只盼诸位不要张扬。”
公孙楚肃然道:“宋公公仁善无双,体恤臣下,我等都是感激不尽,不敢多嘴多舌。”
宋公公这才取出圣旨,打开来,尖着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绍登大宝,已历二十四载,天地承平,万民福康。自古帝王统御天下,必以敬天法祖为首务,而敬天法祖于至诚之心,不容一息有间。是以宵旰焦劳,无日不兢兢业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