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领着秦雷,跟着那将官到了中军大营,进到营帐内,只见到甘侯正居中而坐,边上站着十多名将官。
裴绩面不改色,缓步上前,秦雷依然是扛着枪,虽然帐内灯火通明,但是没有裴绩吩咐,秦雷依然举着火把,他眼睛左右看了看,不去看人,而是看这些将官身上的甲胄,瞧那样子,似乎若有看中的,便要找人讨要。
众将官战列在两边,甲胄冰凉,佩刀寒霜,一个个神情冷漠,定在裴绩二人身上。
裴绩上前,在帐内站住,拱手道:“贺州裴绩,见过甘将军!”
甘侯打量裴绩几眼,冷笑道:“裴绩?这名字本将听过,听说楚欢在西关重建禁卫军,手下有一名得力助手,专门掌管禁卫军事务,那人也叫裴绩,却不知是否就是你?”
“是!”
甘侯靠坐在椅子上,大马金刀,“裴绩,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既然来了,当然知道。”裴绩淡定自若,语气平静:“这自然是西北军营地!”
“你既然知道,还有胆子来这里,本将是真的佩服你的胆气了。”甘侯冷笑道:“那你可知道,只要本将一声令下,便可摘了你的脑袋?”
秦雷在后面听到,立刻嚷道:“你敢动绩父一根汗毛,我将你们的脑袋全都砍下来,挂到城头上!”
此言一出,在场众将先是一怔,随即全都显出恼怒之色,不少人已经握住刀柄,更有人厉声喝道:“好大胆子,在这里口出狂言,先宰了你这臭小子!”
“呛呛!”
已经有将官拔出了佩刀来,灯火之下,刀刃闪着寒光。
秦雷满不在乎,大声道:“你们要一起和我打?”
“雷儿住口!”裴绩沉声道:“再多说一句话,立刻将你赶出去!”
秦雷若是孙悟空,裴绩就等若是如来佛祖,裴绩一发话,秦雷便不敢多说。
甘侯打量秦雷两眼,笑道:“果然是有胆气。”目光移到裴绩脸上,道:“阁下不在城内守城,为何要来这里?莫非是来乞降?”
裴绩不答反问:“将军准备要死多少人?”
甘侯一怔,随即浓眉紧锁,沉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甘将军,我知道你手下的这些西北健儿,都是久经沙场的骁勇之士,听说甘将军爱兵如子,将这些西北将士当做自己的兄弟看,连日来,你我数战,你手下死伤不少弟兄,甘将军心中一定是十分的难过。”裴绩声音和缓,不怒自威:“我只想问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