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的注意力,也都是集中在了这场丧礼之上。
罗定西则是趁着丧礼的时候,一些士绅前来祭拜,特地接见那些在北山极有影响力的士绅进行密谈,言谈之中,透漏出北山士绅不必担心,北山以后的政令,维持不变,特别是对士绅豪族有利的那些政令,不但不会有丝毫改变,而且还会陆续出台一些新的政令要维护北山士绅的利益。
这固然是让北山士绅安心,稳定他们的情绪,亦是趁此机会,拉拢北山士绅,说到底,大秦各道的高官,控制当地的最常用手段,便是拉拢当地士绅豪族,结成利益共同体,形成一个庞大的脉络,以此来维持自己在当地的统治,这是历朝来地方官员通用的手段,罗定西当然也明白此中道理。
新人换旧人,罗定西替代肖焕章,新的利益体自然要重新缔结。
至若楚欢那般特立独行,施行均田令,损害士绅豪族的利益,将利益直接分到普通百姓头上的做法,那是极其罕见,即使如此,楚欢却也不敢真的将所有的士绅全部得罪,至少还是取得了西关七姓的支持。
总督府每日里都有道士在灵堂诵经,为肖家父子超度,而所有人也都看到罗定西每日里在总督府忙进忙出,事必躬亲,甚至连晚上都留在总督府主持事情,不少人心中暗叹罗定西对肖焕章的忠诚真是无可挑剔,却并无人知道,每天后半夜,罗定西都会偷偷爬上肖焕章遗孀的床,亵玩肖夫人。
夜深人未静,灵堂内的道士们依然在诵经,为了让丧事周全,罗定西请了不少道士前来,日夜诵经,不过府里的下人们,除了留下一部分晚上执勤,大部分却都已经睡下。
今夜罗定西并没有往肖夫人的房中去,而是在侧厅饮茶,半夜之时,手下亲信辞修悄声而来,关上屋门,拱手道:“大人,已经探明,楚欢率领朔泉的兵马,五日前已经出发!”
罗定西立刻问道:“可探明城中还有多少人马留守?”
“不过两千人。”辞修道。
罗定西眼中显出兴奋之色,示意辞修靠近,问道:“鹰巢涧的道路是否已经打通?”
“卑职秘密安排了两百人,日夜行动,已经将鹰巢涧彻底打通,道路上的障碍都已经清除完毕。”辞修恭敬道:“卑职还令人在鹰巢涧四周防备,以免有人接见,发现鹰巢涧的迹象。”
罗定西摸着粗须含笑道:“辞修做事,素来谨慎,你干的很好。鹰巢涧此前藤蔓缠绕其间,若不清除,都难以发现,如今将道路清除干净,让人瞧见,倒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