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厅与暖阁相隔不远,肖静谦出现在内厅之时,已经是衣冠楚楚,一名四十多岁身着粗布衣裳的男子正在厅中等候,见到肖静谦出现,急忙上前来,恭敬道:“二公子!”
肖静谦打量这人几眼,走到椅边坐下,道:“你看起来很眼生,是在府中?”
男子忙道:“小人半年前被刘管家带到府里,分在仓库里做事,二公子回去的少,见得不多,可能不大记得小人。”
“是刘冲派你来的?”
“是。”男子忙道:“二公子,十万火急的事情,小人得到刘管家的吩咐,马不停蹄赶过来,给二公子送信。”
“你说是刘冲派你来的,他可有给你什么东西?”
男子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来,却是一串檀香木做的佛珠,肖静谦看到那佛珠,点点头,问道:“他让你来送什么信?信呢?”
“刘管家说,事关重大,不能写信,只能口传。”
“不能写信?”肖静谦皱起眉头,“到底出了什么事?”
男子左右看了看,凑近过去,压低声音道:“二公子,老爷病危!”
“啊?”肖静谦豁然站起,失声道:“父亲他!”
男子急忙将手指竖到嘴边,提醒肖静谦不要大声,肖静谦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神情凝重,压低声音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父亲现在如何?”
男子四下里瞧了瞧,似乎害怕有人偷听,肖静谦摇头道:“但说无妨,这里不会有人靠近。”
“三天前,老爷在府中突然晕倒,当时大公子和刘管家等人都在场,立刻就请了大夫,大夫到了府里,给老爷诊治,到底为何突然晕倒,大夫只和大公子说起,便是连夫人也不知晓。”男子压低声音道:“刘管家觉得事有蹊跷,所以暗中找到大夫,花了些银子,询问老爷的情况,刘管家没有对小人说到底是什么病,只说那大夫告诉他,老爷这一次只怕凶多吉少。”
肖静谦双手握拳,沉声道:“那现在父亲可醒过来?”
“尚未醒过来,但是大公子却是封锁了消息,而且往族中几位长者府中去了好几趟。”男子轻声道:“刘管家让小人过来送信给二公子,如果不出意外,大公子是准备将老爷患病的消息瞒着二公子,然后暗中和族中的长老接触,等到老爷老爷一个不测,他立马就要接任家主之位。”
肖静谦冷笑道:“鼠目寸光的家伙,这家主之位岂能让他这种人占去?刘管家还说什么了?”
“刘管家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