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叹了口气,“这并非董大人之过,不必如此自责。”
“虽是如此,下官依然是于心不安。如今百姓过成这个样子,下官哪有心情为老父做寿。”董世珍无可奈何苦笑道:“可是下官当初对老夫有过承诺,若是食言,有愧老父,那是大不孝,可是如果做寿,不但下官自己心中不安,也难免会有人在背后闲言闲语,会说下官在这种时候,不顾百姓死活,还要穷奢极欲为老父做寿!”摇了摇头,“下官真是左右为难!”
楚欢立刻道:“董大人,只是为令尊做寿,何谈穷奢极欲,董大人多虑了。诚如董大人所言,令尊如今七十,孝敬父母,乃是大善,莫说董大人,就是普通的乡野村夫,也以孝顺父母为荣,令尊的七十大寿,依本督的意思,那是非做不可,绝不能委屈了老人家。”
董世珍小心翼翼问道:“大人的意思是说,这大寿?”
“非做不可!”楚欢毫不犹豫道:“董大人,若是有人在背后对这次寿宴说三道四,本督第一个变容他不下,本督倒不相信,向父母敬孝,还是错事?”
董世珍松了口气,深深一礼,“下官敬谢大人,有大人这句话,下官心里就踏实了。大人,老父最喜欢的一道菜,是北望楼的清蒸鱼头,如果要做寿,下官下官虽然穷陋,却还是想花些积蓄,在北望楼好好为老父做个大寿,老父身体这两年不大好,做了这个寿,恐怕就难有下一个整寿了!”说到此处,摇了摇头,脸上带着黯然之色。
“到时候,本督会亲自前往为令尊祝寿。”楚欢笑道:“董大人就算不请,本督也是要不请自到的。”
董世珍连忙道:“大人说哪里话,大人能够前往,实在是下官的荣幸,下官在这里代老夫先向大人敬谢!”
“董大人,你我份属同僚,如今西关困顿,你我精诚团结,不要如此客气!”
董世珍显出感激之色,张了张嘴唇,终于道:“下官还要向大人谢罪!”
“谢罪?”楚欢奇道:“罪从何来?”
董世珍苦笑道:“大人,不瞒你说,你初到朔泉,下官心中其实并不是十分服气斗胆说一句,许多人都说大人是靠了齐王殿下才有今日,下官也是俗人一个,道听途说,信以为真,看到大人年纪不大,所以难免对大人有不敬之心!”
楚欢哈哈一笑,道:“楚欢确实是年轻太轻,才疏学浅,倒是让董大人见笑了。”
“大人误会了。”董世珍叹道:“可是大人到了西关虽然时间不长,下官却从大人身上看到了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