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高廉!”
东方信睁着铜铃般的牛眼,盯着高廉:“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
“你要敬酒,你要敬薛部堂酒!”东方信摇晃着身体,“你为何要敬他酒?”
薛怀安皱起眉头,朱凌岳更是厉声道:“东方信,你醉了,退下去。”
东方信摇头道:“末将不退,末将末将就问他一句话,他为何要敬部堂大人酒?”
高廉勉强笑道:“薛部堂领着使团,不辞辛劳,远赴西梁,让我西北太平无事,这这自然要敬部堂大人,以表我西北上下感恩之心。”
“哦?”东方信哈哈笑道:“我明白了,你是说你是说部堂大人出使了一趟西梁,西梁人就狼狈而退,是不是这个道理?”
高廉尴尬道:“这个!”
“原来西梁人是薛部堂的使团打退的,我东方信今天才知道!”东方信大声道:“原来原来西北数万将士都是白死了,他们他们都不知道,只要朝廷派出使团,就能击退西梁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众人闻言,都是变色。
薛怀安亦是脸色难看,他一开始还不明白这东方信缘何发酒疯,只是越听越不对劲,听到这里,却听出东方信的话锋中充满了嘲讽味道。
刚才东方信一声冷哼,薛怀安还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时候却已经明白过来。
东方信摇晃着走到桌边,一只手竟是搭在了楚欢的肩膀上,酒气熏天,咧嘴笑道:“你就是你就是楚副使吧?恭喜你,你你这次回京,一定会得到大大的封赏听说你这官当的好,进京没几个月,就进了户部,还封了子爵这次又做了使团的副使,你们使团打退了西梁人,楚副使居功至伟,回京之后,是不是又要封侯啊?”
楚欢脸上没有恼意,甚至带着一丝微笑,抬起手,将东方信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拿起,然后放开,随后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肩头,就像肩头粘上了灰尘,很随意地拂去灰尘一般。
东方信一怔,眉头锁起来,再一次将手搭在楚欢的肩头,问道:“楚副使,莫非你的肩膀碰不得?”
楚欢笑道:“东方统制醉了!”再次探手,要将东方信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拿下去,孰知他的手尚未碰到东方信,东方信手腕子一扭,却已经来扣楚欢的手腕子。
楚欢反应速度却是极快,东方信手腕子翻转之时,楚欢的手腕子也瞬间翻转,东方信没能扣住楚欢的手,楚欢却已经结结实实扣住了东方信的手,一只手指不动声色按住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