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地后退了一步。他带着一种无比的警惕,悄悄地瞟了刘松龄一眼;正如刘松龄正双手交叉,护在胸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样。由此可见,这两位可敬的熟人,实在是非常熟悉对方的行事风格。
目光相对间,张波浪与刘松龄同时笑了笑,也同时从对方的笑容中看到了敷衍的成分。
张波浪还看到,许华施施然地顺着血泪小径,终于把女子领到了教室门口。
这个时候,他才觉,站在门边的,几乎是清一色的美女。这一瞬间,张波浪心中,产生了强烈的嫉妒。
只不过,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这份嫉妒的主体,到底是冲着许华,还是冲着那群站在门边的女郎们。
教室后门外,许华与女子们闲聊几句,然后在她们心不在焉的假笑声中,又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小径瞬间消失。
直到双耳中再听不到脚步声,张波浪才重新戴好了助听器。他舔了舔嘴唇,尝到一股汗水的咸涩味,便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了一个“呸”字。
阳台上很快就恢复了安静,众人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像是弥补损失一般,他们倾听的姿态,仿佛更加认真了一些。
在张波浪觉得只过了一小会的时间里,太阳的位置又落下了许多。
忽然间,教室中传出来的声音,在一次短短的停顿后,不再连接新的课堂内容,而是连接着几声轻拍桌子的声音。
随后,张波浪从助听器中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今天就上到这里,剩下的内容,明天最后一节课再讲。”
吴小雨的话音刚落,下课的铃声立刻响起。
张波浪瞬间就将助听器摘了下来。
他的动作不能说不快,但耳朵里,却已经听到了好几声被放大的铃声,两边的鼓膜,也已经被震得嗡嗡作响。
这并不是他最在意的感觉。
热!
好热,仅仅是刚才那个瞬间的动作,张波浪便即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块皮肤,都正在往下爬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赶紧转过身,抬脚移步,想要找处阴影。
这个计划只执行了一步,张波浪的脑袋刚刚转过方向,便立刻微微愕住,呆在原地。
在他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起,又悄悄地站了几位新来的旁听者。这几位听众的动作与反应,显然比不上他的神。
此时,他们还在手忙脚乱地扯着耳朵上的助听器。
一瞬间的错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