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权,就可以完全不将钱当作一回事了。”
“这是一百多万贯!再大的权,也堵不住这窟窿!”
说完章越将纸笔推到了王仲修的面前。
最后王仲修颤颤巍巍地写下来,用了足足写了半个时辰方才写完,最后章越甚至还让对方对着纸念了一遍。
章越收下后对王仲修道:“让其他几个衙内,也一人一份写下来。”
“也是照着如此写!过期不候。”
王仲修嘴一颤,仍是走了出去。
章越拿起王仲修的供词看了半晌,然后对一旁的彭经义道:“拿给吴大衙内过目。”
“切记,纸不要给他撕了。”
走出章府时,王仲修看着浓浓夜色,他不知回去如何与王珪交代。
王家累世为官,他年少时也曾有一番读书科举进取的心思。但父亲官至宰相时,他知道自己在仕途上进取很难,最后外放一任知州也是到头了。
既是仕途无望,他便想使劲地捞取钱财来弥补自己这辈子的遗憾。
他是这么想着,既是自己这辈子当不了大官,还不许用钱财来补偿自己。
钱和权,人生总是要占一样吧。
总不能一样都捞不到吧。
“王兄!”
“衙内!”
下人见自己魂不守舍的样子欲伸手搀扶,王仲修摆了摆手道:“他们还不知情况,我要快些分说。”
王仲修坐着马车来到了与几名衙内碰头的地方。
几个人在昏暗的房间里商量着,他们皱着眉头。
有人道了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便没了下文。
谁也没料到,章越这一次与他们过不去,事情还办得这么辣手。
“什么,你已是写了供状,以后岂不是把柄捏在他手?”
“这里我王家卖空的盐钞最多。一旦掀开盖子,你们或许无事,但到了我的头上,避不过!我不能连累了爹爹。”
一人叹道:“这么多钱,我一时哪凑得够,我爹爹已是安度晚年,不过问朝政,我如何敢拿此事惊动他知道。”
“去借,去赊!各自去找各自的门路。”
“大家都想开点。若是以后安分守己,章丞相不会再找咱们的麻烦。”
众衙内们各自叹了一声,便提笔写供状。
明日之前,若是未交割的盐钞对不上账,朝廷立即会上门抓人。谁说这些衙内都不亲自出面,但是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