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为之。
这一次乌台诗案。
王安石、王安礼、张方平、曹太后、章惇都为苏轼说话。
唯独与苏氏兄弟交好的章越却一言不发。
章越看似不插手此案,却让苏辙苏迈二人手持他的亲笔令谕出入乌台,其用意就差着当面没告诉舒亶苏子瞻是我要护的人,若你敢动他就要你们好看。
舒亶看着章丞看似年轻木讷,心底暗暗盘算。
舒亶行礼道:“章二郎君,此案如今在士林中颇有争议,有人言是我们御史台,冤枉了苏轼。”
“旁人言语罢了,但在章丞相面前必须一剖肝胆。”
舒亶不等章丞回答,便道:“眼下我为苏轼定下四罪。”
“一是怙终不悔,其恶已著。”
“二是傲悖之语,日闻中外。”
“三是言伪而辨,行伪而坚。”
“四是陛下修明政事,怨己不用。”
“我们御史台认为苏子瞻讪上骂下,法所不宥。”
章丞色变心道,怎至如此?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吗?
一旁苏辙,苏轼,苏迈听了都是垂下头。
章丞想了想道:“这些事御史不必与我说,爹爹……集贤只是交代我看一看苏学士。”
“看看他有没有被刑讯逼供?有没有苛刻对待?衣食供给安好?他是朝廷重犯,故案子还未水落石出前,需要厚待,不可擅加一指予他。”
见章丞不上当,舒亶尬笑一声。
何正臣出面道:“还请二郎君代禀丞相,苏子瞻在牢中一切安好,吃食皆由家中供给,至于每日还有热水梳洗。”
一旁苏轼则道:“确实如此,也没有受苛待,只是每日通宵达旦地审问,令人疲倦不得歇息,还时不时拿话吓我。”
舒亶闻言看了一眼苏轼,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何正臣,舒亶告退,众人与苏轼说话。
章丞道:“爹爹让我转告苏学士说他愧为宰相,但在此事上却无能为力,累苏学士在此。”
苏轼对章丞道:“这是哪里话,劳丞相关怀。轼想当年苏某与丞相都受知于欧阳公。欧阳公之意本待文坛之后,意属丞相承他衣钵将学问发扬光大。”
“不意丞相官越做越大,诗词文章倒是越做越少。反而是苏某仕途不得意,却文坛得意,为远近鸿儒为宗师,当今儒士皆以夫子呼之苏某,代丞相成为了文坛宗师。”
“这也是失之东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