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边,强行分作了一什,然后拿起稻梗又数了另十只的蚂蚁编作了一什,然后依法划分。
这名老汉笑着搓了搓脖子边的老泥,笑道:“尔等两边操练,若是打得好了,本帅有赏!”
这名老汉笑容满面,穿着一身旧袄,一人蹲在墙角处玩得是不亦乐乎。
几名孩童见此一幕,都是嬉笑。
这时候一队人马行来,为首之人翻身下马经过旁人一指,当即向这位老汉走来。
此人在老汉身旁站了片刻,然后问了一句:“子纯?”
那老汉似没有听到。
待对方又喊了数声,老汉方才若有所思地回过头来。
老汉和对方四目相对,顿时都愣住了。
老汉嘴角动了动,先是欲不相认,但最后还是道:“见过大帅。”
老汉正是王韶,而对方正是赶回汴京特意来看望他的章越。
章越看了对方几乎不敢相信,对方便是王韶,不过两年未见,对方竟是形貌苍老至如此,与原先那杀伐果断的王韶简直是判若两人。
章越找了一块石墩坐下对王韶道:“子纯咱们坐下说话。”
“大帅面前我哪有坐的地方。”
“我们是故识,不拘此礼。”
王韶坐下后,二人叙了旧,章越与王韶讲起自己如何攻伐,取了逼降了木征,亲擒了边厮波结,击败了董毡,最后又是如何取了桃州,湟州,河州。
王韶听得很高兴,将枪尖上的酒葫芦解下,听到宋军大胜的地方便抿一口酒。
听得生擒活捉敌酋的消息,王韶是抚掌大笑,仿佛自己亲自上阵杀敌的一般,连称痛快,痛快,透着几分落魄豪杰的意味来。
听到最后王韶直言不讳地道:“大帅虽是庸将,然却赏罚分明,故能深得军心。配以合纵连横之术,再以十倍之力击敌,焉能不胜。”
章越笑着道:“那若是子纯将兵如何?”
王韶自负地道:“若是王某将兵,只需大帅三成兵马,亦可!”
说到这里,王韶长叹一声,抱拳向章越问道:“大帅,王某此生还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