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明白了。”
一旁的邢恕笑道:“经略果真是高见。”
章越对三人道:“熙州不同于汉地,除了屯驻的兵马外,本州丁口五千余,户不过两千,这些人多也是屯军家属,没有几个本地人。平日我们最主要打交道的便是治下五十余万,十多帐的蕃人,我们手中若没有盐,没有茶,没有布帛,一味示之武力,这些蕃人如何能听命?而盐,茶,布帛要从哪里来,必须商人给我们运来,所以便要用市易司。”
章越一语下,三人都是恍然。
“今日到此为止,你们用心琢磨琢磨,明日再报来。”
说完章越即离去后。
三人继续烤着火,吃着羊肉。
邢恕道:“幸好方才经略没有计较,否则我等丢人丢大了。”
文及甫笑道:“经略相公能有今日,自有他过人之处,我等也不必妄自菲薄。”
吕升卿盛了一碗羊汤,徐徐地道:“周翰说得是,治大国如烹小鲜,经略使是有宰相才的,哪会与我们计较这些,何况这区区一州,咱们在他身边多学着些,日后受用不尽。”
“正是,正是。”邢恕赞成道。
三人都是笑了如今对未来都可谓信心十足。
当夜章越和王韶对饮。
西北天寒,没有喝酒很难抵御寒气,章越至此后也是每日饮酒。
章越与王韶二人吃饭又是一个样子,二人面前桌上烧了一口小锅,里面添着炭火,一旁的羊肉都用刀片好了。
二人用快子夹了羊肉往小锅里一涮,等熟透后再沾一沾韭菜花酱,最后再抿一口青稞酒,这滋味着实当了宰相也比不了的。
王韶好享受,一旁两名军汉片着新鲜羊肉,然后一盘盘送进来,炭火则是用汴京千里运来香炭。这样的炭火不仅没有烟气,燃烧时还有等澹澹的清香。
王韶喝了一口酒道:“新来幕下的三人,不知经略怎么看呢?”
章越想了想道:“都是出众之处,不过到底合不合用,还要日后再看。”
“陛下给了咱们熙河这么多官职?为何度之只是招了三人呢?”
章越道:“陛下给得多,但咱们不能全要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固然是好,咱们为官需时时刻刻懂得分寸。咱们毕竟是来熙河用事,若是任人唯亲容易遭人诟病。”
“再说了眼下咱们管得就这么大一个州,说起来事务还不如他州等闲一个县,三五人来管足够了。”
王韶隐隐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