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好处,而对我们只是一碗汤饼就打发了。”
“当年同窗一场我不愿揭他,便也由着他。其实我早料到他有今日,只是没料到这么惨…”
章越道:“人已至此,说这些已是无用。”
向七道:“度之说得是,我虽拿他当最要好的朋友,但他从未看得起我…”
“但昔日好歹一场同窗,我今日找你明日一起到他家看看,帮他将债还了,让他后半生过个安稳日子。”
章越道:“当是如此。不过刘佐一向家境殷实,这一次他破了家怕是欠得钱不少。”
向七道:“这些年我在为官总不是白干的。”
章越看了向七一眼,向七问道:“怎么?”
章越叹道:“向兄,你我一般出身,一番辛苦方能有今日。但你我当年同窗读书为何,是为了学而优则仕,可不是为了仕而优则贪啊!”
向七作色道:“度之,你也来这般拿大道理教训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我读书不为此来的么?否则你我当初为何吃那么多苦,低声下气看人脸色。”
章越道:“我读书倒从未觉得吃苦,反而是乐在其中,也不曾低声下气看人脸色,反是你要的太多了。”
向七摆了摆手道:“度之,我知你是状元头甲出身,初入官场便授馆职,入经筵,走得路自与我不同。但我与你不同……这世上笑贫不笑娼!你想要什么,就得舍弃什么去换。”
“当我忍受岳家的折辱,娶妻过门时,过去的向七便死了,”
章越心想,自己办得交引所也未必全然干净,也就不说了。
向七道:“度之,我知你看不上我这帮朋友,我也不引你相识了。明日你我一起去刘佐家,安顿他的家小便可,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意。”
章越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