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也是各有一番神情。
王魁道:“我诗赋虽胜度之,但听闻他策论中《禹稷之功》倒是第一,如此说来度之倒胜我一筹了。”
何七笑道:“俊民兄何必过谦,你可是国子元,而章度之终是屈居于你之下。”
王魁,何七见章越看来,各自遥遥拱手相贺。
不过这毕竟是太学,王魁虽是国子元,来贺王魁的人,终究不如章越和韩忠彦多。
韩忠彦得解,还名列十五名。
得解是意料之中,但列在十五名却意料之外。
难免有人猜测,韩忠彦是不是在试卷中写了诸如‘我的宰相父亲’这样的题目。
至于郭林与师长同窗一并离去,只能与章越遥遥致意,未来得及道贺。
章越与同窗们说说笑笑,从榜前离去。
“还是度之了得,方才我等争相看榜,唯独他坐在亭中避雨。”
“度之这份气度真是了得,我猜他必是道,榜又不会跑,早一刻晚一刻看榜又有何不同。”
“你看我等衣裳都是湿了,他却连衣角都是干净,准不定他心底还笑我等落汤鸡。”
“岂敢,岂敢。”
章越行了数十步,突停下脚步回望着照壁上的榜单。
几颗槐树依旧立在那承风受雨,榜单前仍有不少人打着伞在那聊天,迟迟不愿离去。还有人仍是提着灯笼在榜单上一遍又一遍找自己的名字。
不过人比方才争看榜单已少了许多,渐渐又有人陆续离去。
方才热闹时,争相目睹,炙手可热的榜单,如今变得冷清,最后终无人理睬。
欧阳修府上。
欧阳发正在家中与妻子说话。
“解试哪有那么易考,我也是数次不第,好容易一次解试得意,在省试里却是折了戟,这又得从头再来。”
“三郎他第一次赴解试,也是碰碰运气,哪有一次就中了。这次就算不第,也算长长经验,到时候我以爹爹的名义,请几位考官聚一聚拿度之的文章请教一番,如此下一次解试就有底气了。”
欧阳发之妻吴氏听了大怒道:“没有这般容易?那你出什么五年之约的臭主意。若章三郎迟迟不中,难道叫我妹妹空耗年华,陪着他等下去不成?”
“可三郎解试不第,我有什么办法?”欧阳发道。
“办法?当初要你带着三郎,拿着爹爹的名帖去考官家中一一拜访。哪知你推这个推那个的,这岂是没有办法。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