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了。
穿越前这一层油花常都被舀去了,如今却成了一盅汤水里最精华的部分。
接近着章实又端出了一碗没有汤水的馄炖来道:“三哥,这馄炖浸在鸡汤里吃。”
兄弟二人当即坐在前廊吃着食担里的饭食。
最后连战斗力极强的章越都长长打了饱嗝:“哥哥,我吃不下了。省下的你挑回去吧!”
章实笑着道:“也好。明日想吃什么和哥哥说,哥哥叫铺子里的人给你送来。”
说完章实又塞了好些蜜饯果仁及七八个熟鸡蛋给章越。章越是捧了满怀。
“鸡蛋等肚饿了再吃,蜜饯果仁散给同窗。不要吃独食只记着自己,在外要与同窗们多和睦。”
章越推辞不得,点点头道:“哥哥知道了,你回去吧!”
“好!三哥,明日再吃馄炖好不好?”章实得了答允,这才提了食担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章越依着兄长的吩咐将这些蜜饯糖果都散给了同窗们,众人一面笑着谢了,一面羡慕章越有如此的兄长。
章越没有歇息片刻,易经的学生大多考毕,下一场即将开始。至于靠考抄章越卷子过关的同窗,一出门即对章越频频感谢。
周礼这场,郭林也有考。
二人提前进了馔堂找位子坐下。
“师弟如何,可还消受的?”郭林在旁问道。
“还成,师兄莫要为我担心。”
“那就好,别将自己累着,若撑不住大义空着不写即是。不过是十道而已,就算全不写,其他写了也能通九。”
“好的。”
章越答完,几名坐在他身旁的同窗,一见他即大喜道:“三郎,一会还求帮衬一二啊!”
“三郎,我正愁着这科不济,如今见你心里即有底了。”
“素知三郎仗义,先行谢过了。”
章越笑了笑,这时已有人已书箱里取烛往厨灶处走去。
冬日昼短夜长,还不到申末,馔堂已是暗了许多。
章越,郭林见此一幕,纷纷各从考箱里取烛。几人先去了厨灶引火点烛,其余人借来烛火,各自将烛头点燃。
没有烛台,章越就将燃烛的烛蜡滴在饭桌上,再将蜡烛在还未融好的烛蜡定住。
监考将卷子一一下发,章越取笔在自备的试纸对照卷子的题目答题。
吃了一顿热汤饭,章越恢复了不少气力,但如此写了一日,章越仍有些精力不济,手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