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会死?好吧。要不我们过几下?放心,我有分寸。”
“我不和你打。”
“没劲。你买了多少东西?四大铜钱换了多少文?”
“原来一枚大铜钱能兑换七十文,宋守业给我面子,一共给我兑换了三百文。买了5升白米,5升麦子,5升豆子,一两盐巴,一刀黄纸,共花了290文。”
“就是说我们只剩13文钱了,还要买柴。这十五升粮食省着吃也只够吃半个月,肯定撑不到过年。黄纸多少钱?”
“三十文,只有十来张。宋老板问是不是写信用,我说用来当厕纸,把他吓到了,说什么果然世家子弟就是不同。”
“黄纸而已,做厕纸就这么奢侈吗?”
“怎么不奢侈?你看这纸,质量虽不差,却只有16开大小。你一次起码要用两张吧?就是6文钱。如果一家五口算,都用的话一天就是30文,一年光是擦屁股就要花10贯钱!顶的上村民一家全年收入了,不是奢侈是什么?这时代没有机器,纸全靠手工做,不贵才奇怪。”
“那我一个人用就行了,省钱。”
“我呢?”
“你是男人,就用雪疙瘩。除了太凉,也没什么不好。”
李洛:“……”
中午两人熬了半升白米粥,吃的心满意足。古代糙米熬的粥,真是好喝啊。比干嚼麦子美多了,连崔秀宁都喝了三竹筒。
崔秀宁虽然上午骂了母狐狸,但看在它怀崽子的份上,还是把最后一点稀饭给它吃了。
李洛知道,这样的事在村民家里是不可能发生的。说到底,崔秀宁包括他自己,仍然没有改变现代人的惯性,骨子里还是富人做派。
正在母狐美滋滋的舔粥之际,忽然院里传来说话声:“李郎君在家吗?”听口音是个高丽男子。
“他喊什么?”崔秀宁不懂韩语,更不懂古韩语。
“有邻居来了,问我在不在家。”李洛出了屋子,看到院子里竟然来了三人。
一个是面黄肌瘦的高丽男子,穿着灯笼裤,正满脸谄笑的弯着腰。
还有一个是穿着高丽“则高利”的妇女,脸色蜡黄,手里捧着一个大陶碗。
最后一个却是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流着鼻涕,因为太瘦眼睛显得很大。
“闵大哥是有什么事吗?快进来吧,外面冷。”李洛认出这是住在对面的闵家汉子。之前在路上和他聊过话。
闵家汉子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