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连累谁。
过了一会儿,睡不着的崔秀宁,声音又像做贼一样低低传来。
“你干嘛要冒充世族子弟?要是被戳穿,我们不是惹祸上身?”
“一年半载之内谁能去查到根底?暂时没事。现在的高丽是门阀贵族统治,就像后世韩国财团一样。庶民和贱民做事寸步难行,世家子弟却会方便很多,你以后就知道了。真要等到要露馅的那天,我们早不知道去哪了。”
“你说这颜铎老爹到底是什么人?”
“估计是逃难来高丽的金朝官员,甚至是宗室。”
“你的皮带真能卖一千贯钱?”
“彩金在这时代绝对是独一无二的稀罕物,别说千贯,就是再多几倍都会有人买。不过我感觉,卖这东西不会这么容易,颜铎老爹可能想简单了。”
“一千贯抵得上几十万人民币吗?”
“不止,应该能抵上百万。”
“那卖掉以后,我们就买两个小院,我一个,你一个,离得远点,但也不用太远。”
“嗯,挺好的。”
“到时你干什么是你的事。我会办个女生识字班,做个女先生,专门教富人家的小姐学习汉字,这样就能养活我自己。不信我一个女人就不能有尊严的活下去。”
“女生识字班?呵呵。还没睡着,你咋就梦了?”
“你不但是个逃犯,还是直男癌,晚期。再次警告,半夜不许靠近我。”
李洛:“……”
半晌之后,李洛似睡非睡间,隐隐听到一阵抽泣声,是崔秀宁在被子里哭。她极力压制的哽咽,听起来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哭就对了。说明警花也是女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崔秀宁终于哭累了,算是收了“悲声”。
“李洛你睡着了吗?”
“没。”
“你出去。”
“什么?”
“我要用马桶,你先出去。”
“好吧。”
“带上门。”
李洛裹紧大袄打开门闩出去,顿时一股凛冽的寒风卷着雪花扑来。李洛关上门,站在门口呆呆看着雪夜的天空。
大雪漫卷,思绪如麻,李洛不觉感到一阵铺天盖地的茫然。
接下来怎么办?
在这该死的世道苦苦挣扎活下去?面朝黄土背朝天,只为缴纳苛捐杂税之后不至饿死?服劳役兵役,一不小心就嗝屁?还是靠着现代知识经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