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关那边是友军在防御,要想得到他们的协助,首先就要说服晋东战场前线总指挥黄副司令。
这个工作,还真得赵长树亲自出马才行。
……
却说昨天指挥部的参谋从旧关求援不得悻悻而归后,对着黄副司令可是撒了不少旧关守军的烂药。
什么骄横傲慢,什么目无军纪等等,让黄副司令气得破口大骂:“竖子!赵长树这个白马将军徒有虚名。什么抗日英雄,我看他是畏敌如虎,想明哲保身。若是娘子关防线有失,他赵长树就是国家和民族的罪人。”
但是骂归骂,他其实心里清楚,自己是奈何不了这个被阎大帅视为心腹嫡系的中将师长。
自卢沟桥事变以来,如赵长树这种只想保存实力,置民族大义于不顾的军阀部队何其多也,不要说他只是一个无兵无权的空壳副司令,就是南京的那位校长又能奈其何哉?
而且为了防止这些军阀将军们直接投敌叛国,即使是吃了败仗,即使是望风而逃,校长还得好言相劝,悉心安抚,甚至还给升官升衔。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
黄副司令仰天长叹一声,心中郁忿不已。
可就在他心急如焚,一时找不到解决办法之时,旧关方向却是传来了激烈的枪炮声。
黄副司令此时的心情用雪上加霜都已经不足以形容。
他面色紧张地看向旧关防线,强压着心中的焦虑,本就有些鬓白的头发,肉眼可见就多了几丝银色。
雪花山失守虽然危及到了整个娘子关防线,但只是防线的侧翼被打开了一个缺口,而且17师还在组织兵力反攻,从整个战局来说,起码还有些可以转圜的余地。
但是如果旧关丢失,那就直接威胁到了娘子关阵地的腹背,甚至他在固关的指挥部也面临日军的攻击,这可就要了老命了。
而他现在手上除了一个连的警卫部队和指挥部成员,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调动的兵力。
只要看看眼前那些面色如土的手下官兵,他知道要想派这百十来号已经慌成一批的警卫连官兵前去增援就纯是白给,弄不好半路就能给你跑散一大半。
此时那个从旧关回来的参谋也是面现紧张之色,低声进言道:“副座,指挥部要不要做下撤退的准备?”
黄副司令闻声大怒,高声呵斥道:“混蛋!现在军情未明,你就敢妄言撤退,动摇军心,可是欺黄某行不得军法吗?”
那个参谋顿时吓得冷汗直流,连声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