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控制损失,没人能够承受再等一晚的风险。
到了明天,原油的价格有可能会涨,有可能会跌,可对于住友商社这样的大多头来说,松本道夫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依旧重仓,自己就没有等待的资格。
偶尔的上涨并不足以让他们将剩余的数百亿美元重仓清理干净。而偶尔的下跌,则会造成必然的损失。
即使血流成河。也只能默默忍受。
痛苦,是期货市场的主旋律。
快乐,只能是暂时的。
不过,对苏城这样的耕耘者来说,他只要能见到秋天,就足够了。
收割的季节,胜利者们的脸上泛着金色的光环,失败者的脚下是潺潺的血流。
再没有比这里杀伤力更大的战场了。
对资本主义世界来说,也没有比这里更公平的战场了。
花旗银行是纽约原油四大巨头之一,兴业银行则是90年代的欧洲霸主级金融公司,住友商社代表着日本综合商社的金融最高实力,安然和雷曼兄弟更是这个时代的新金融公司的旗帜但是,该亏的,该赔的,一个都少不了。
在苏城眼里,这似乎应该是正常的,花旗和住友赔钱的消息时不时的就能收到,雷曼兄弟和安然公司更是“已经”关门倒闭了。目前尚未彻底清仓的贝尔斯登也是一样的命运。
所谓的百年基业,要摧毁的时候,却也用不了几年的时间。
不过,苏城的镇定未能传染到杨靖善。
这个熟悉中国银行系统,了解中国进出口业务,并在法国留学多时的官二代,哪怕在梦里,都不认为法国兴业银行的交易员,会玩不过中国的私营公司,至于花旗银行、雷曼兄弟公司这种华尔街食物链顶层的生物,倒是难以给他留下直接的印象。
哪怕是身在欧洲大陆的中央,它们也太遥远了。
出生于60年代的中国,杨靖善喊过各种的口号,相信过各种的理论,但无论是课堂还是社会,都没有为他提供全面的信息。当他第一次接触欧洲银行,接触美国金融机构的时候,是怀着朝圣者的心情的,他见识过欧美银行家的丑陋,却依然相信欧美银行的强大。
直到这一刻。
不真实的一刻。
晚间22点,苏城按响了铃铛,轻声道:“我们进入了纯盈利期。”
杨靖善不仅目瞪口呆,而且手足无措。
泛亚基金还剩下几百亿美元的原油期货合约尚未出售,即使如此,盈利已经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