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要看看风向,郑部长指不定要被直接踢到二线去。
事实上,在下一次的党组会议召开前,郑部长唯一的生机只能是“预料正确”。
如果马梅多夫或者侯赛因诺夫上台。他也会像是苏城一样,披上政治正确的外套。暂缓一口气。否则,前往二线已是最好的结局。
当然,郑部长的外套已经被苏城削弱了不少。若是按照郑部长原来的计划,无论马梅多夫上台,还是侯赛因诺夫上台,他都能风风光光的站出来。
现今只能说是不因此而被牵连罢了。
归根结底,还是他办事不够地道,被抓了现行。
部里没有动他,但郑部长在外交部内的日子,已经进入了倒数,这自然令其很不甘心。
就年龄而言,郑部长还有十年以上的仕途好走。假若不小心进入了上升通道,这个时间还能延长。
正是因为仕途平坦,郑部长为了搏一个光明前程,才决定借苏城的肩膀一用。
哪里想到,巨人的肩膀竟然不是免费的。
跌一跤不可怕,可怕的是跌下悬崖,尚未落地的空窗期。
望着地面距离脑袋越来越近,那种恐惧感,和丢官丢权的感觉也不差多少。
郑部长坐了三天的冷板凳就熬不住了,最后一咬牙,定了前往巴库的机票。
田部长等人收到消息,相视一笑,也未做阻止。
阿塞拜疆大使馆就是一片鸡飞狗跳了。
副部长在京城,也许就是有辆专车的小官,可在阿塞拜疆这种化外之地,那就是一等一的高官了,尽管是断绳蹦极中的高官,亦是下级官员不愿轻易得罪的。
韩成航照例办了一个欢迎宴会,只当不知郑部长在国内的窘境。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再好的欢迎宴会也不能让郑部长兴奋起来。他草草的喝了一杯酒,站着说了会话,就离开了大厅。
使馆员工乐得如此,立刻喝酒庆祝。
第二天一早,郑部长穿过三道警卫线,在阿利耶夫的别宅见到了苏城。
他倒是想拿捏一下,但时间紧急,何曾有拿捏的时间。其次,他亲自赶到阿塞拜疆已是露了怯,再躲也没有意义。
人倒架不倒,郑部长见面却是傲气十足,犹自调笑道:“想见苏董一面霎时不易,您这里是警卫森严,堪比中南*海啊。”
苏城看着他,有些好笑,有些不屑的道:“这里本来就是阿利耶夫的地盘,警卫当然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