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的缺乏金钱。
用不着先知先觉的指导,天生的智慧告诉人们。90年代的每一分钱。都是会下金蛋的母鸡。
一排列入“特殊贡献”名单的大华员工,整队来到体育馆中央。用好奇和期盼的眼神看着苏城和地上的现金。
3吨重的钱,直到跟前,才能体会到那庞大的数量。
苏城、霍昌、朱志根等管理层,同样排着队给他们发钱,并握手说话。整个仪式,像是一场表彰仪式似的,所不同的是,真金白银显的更刺激。
即使是纯粹的研究员,面对数万乃至十数万的分红,仍然免不了陷入片刻的陶醉。人是现实的动物,解决了现实才能畅想虚无。
苏城亲手将9叠百元大钞,放在张良国手里,笑着道:“你可以找旁边的银行职员办理存折,也可以带回家去,路上要小心一点。”
“得回去给老婆看看。”张良国抱着装钱的小布包,粗糙的手指扣着里面的钱。他拥抱的不是纯粹的钞票,而是新的生活。
1992年的社会年平均工资刚刚突破2500元,93年堪堪达到3000元,这还是在全年居民消费价格指数达到14%的情况下创造的。换言之,1992年的普通公务员一年的薪水福利,也就是2500元上下,9万块相当于36名公务员一年的收入。放在省厅这样的单位,一个处室所有人的工资,也就是这么多了。
若是和收入陷入低估的农民相比,那就更多了,一个村的收入,也不一定有这么多。
张良国拿到这9万元,只要不是折腾浪费掉,财政自由指日可待。即使是以目前最流行的理财方式定期存款。按照1993年的利率,10.98%每年,这笔钱一年的利息也会超过了许多人两三年的工资。
围着体育馆一周的银行工作人员,也神色各异的看着场中的大华员工领钱。
他们经常见到几万,十几万的现钞,但那是国家的,不是自己的。
要是偶尔看到一个人的存款十万元,他们也许会当做一件新鲜事来做聊天的素材。然而,看到大华实业三千多人,分享3亿元的红利,要说没有点微酸,那才是不正常的。
90年代的人,都喜欢比单位。因为不同的单位就代表了不同的福利待遇,在银行上班的职员,就比在公交公司上班的售票员高傲一些。央企里的男青年,就比地方国企里的男青年好找对象。不用问收入,不用问有没有房子有没有车,一个“单位”的名称,就解决了所有背景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