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源三郎也跟着一并望去,口中嘟囔:
“橘君应该已经出阵了。”
芹泽鸭皮笑肉不笑:
“哼!我们可是如实遵照那家伙的命令,成功将贼军的主力部队都给引到东面了。”
“我们已经不辱使命,现在轮到他了。”
“他若是失手了,我可不会放过他!”
……
……
贼军大营,西面的无名山上——
佐那子用脚轻磕马腹,策马徐行,一寸寸地踱步至崖边——喀——的一声,马蹄踢翻一颗石子。
石子翻越山崖,沿着陡坡滚落而下,还未等它落地,那“骨碌碌”的声响就消弭在风中。
这道山坡有多么高耸……可见一斑。
佐那子眨了眨眼,不由自主地轻蹙眉头。
“这山坡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陡峭呢……”
说到这,她无声地轻叹了口气,然后斜过眼珠,朝身旁的青登投去幽怨的目光:
“前脚离开南部战线,后脚就要奔赴更加危险、艰辛的战场……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啊。”
言及此处,她顿了一顿,随后换上嗔怒的语调,把话接了下来:
“真是的,至少也让我换一身衣服啊……”
说罢,她平伸左臂,向青登展示她那脏兮兮的羽织。
她刚从南部战线上撤下来,还来不及换一身新衣,就急急忙忙地跟着青登迂回至贼军大营的西面。
于是乎,在一身干净衣裳的青登的衬托下,佐那子现在的模样,乍一看去实在是可怕极了。
其身上的浅葱色羽织、底衣、袴,皆被鲜血和脂肪浸染成诡谲的暗褐色,强烈刺鼻的血腥味散向四周。
不过,除了满身血污之外,其余地方倒是一切如常。
面色红润,右手举重若轻地攥紧刀杆。
虽然鼻尖喷吐出来的气息稍显紊乱,但也只是很轻微的程度。
让人完全想象不到这是一个刚刚才砍死了好多敌人、亲手制出许多断肢残骸的女人。
青登莞尔:
“战场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说罢,他翻身下牛,移步至崖边。
恰在这时,一股冷冽的山风自崖下吹拂上来,拍打在青登的脸上,唤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
在这山风的“渲染”下,崖下仿佛连通着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