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挽回的状态,我还能帮你一把。”
“酒井金吾已愿意卖我个面子,放你一条生路。”
“你若再执迷不悟……我可就真的爱莫能助了……”
“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说到这,薄井的眉角耷拉下来,面部线条也随之放松,整张表情变得……相当耐人寻味。
既有埋怨部下惹事的恨铁不成钢,也有不愿见部下白白送死的哀婉。
望着薄井的这副模样,西野怔了怔,脸上掠过一抹迟疑。
在薄井死死拦住西野的这当儿,凤凰屋弥太郎已在众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朝远离西野的地方走去。
尽管他的表情仍旧难看得厉害,但却也“呼”地长舒一口气。
——算了!好歹我也算是捡回来一条命了!就让那个混账多活些时日吧!
——江户暂时是不能再待了……今夜过后,到大坂去避一避风头吧。
一念至此,凤凰屋弥太郎侧过脑袋,朝身后的西野投去戏谑、嘲讽的目光——恰好跟其对上视线。
刹那间,西野的脸上浮现出扭曲的阴影。
“……薄井大人,请您让开。”
说罢,不待薄井回应,他便旁若无人地向前迈步。
薄井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急忙扎紧下盘,欲图挡截西野。
西野眼下虽伤痕累累,却也不是不通武艺的薄井所能拦住的。
仅转眼的功夫,西野和薄井就变成了“保龄球和保龄球瓶”的关系——撞飞和即将被撞飞的关系。
情急之中,薄井下意识地板起面孔,正色道:
“西野君,我要你就此罢手,你没听见吗?你这是想要违抗上官的命令吗?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
“……”
薄井的话音甫落,西野便当场愣住了。
西野虽是薄井麾下最得力的部属,但出于性格的缘故,他常有不听调度,甚至顶撞上司的时候。
不过,薄井最不怕的就是西野不听话了。
因为他有一道屡试不爽的、每当西野不安分时,只要将其搬出来,就能立刻使其变乖顺的问句——
“西野君,你是武士,不是吗?”
“……”
“既然是武士,就理应忠心耿耿,绝不违抗上官的命令,不是吗?”
“……”
西野仿佛石化了似的,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