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为了阻止法诛党的疯狂行径,组织派我潜入法诛党,搜集他们制销危险药物的证据。”
“幕府的衮衮诸公再怎么无能,也肯定知道若是任由这种可使一个健康的大活人沦为神志不清的废人的可怕药物传播,将会引发多么恐怖的灾难。”
“只要能将法诛党制作、散布幻附淀的决定性铁证移交给幕府,便能引起幕府对法诛党的注意。”
“这般一来,就可借幕府的力量来削弱乃至讨平法诛党,最起码也要阻止法诛党继续散布幻附淀……”
我孙子的话还没讲完,西野便以无悲无喜的口吻插话道:
“借刀杀人吗……”
我孙子微微一笑:
“是的,大体就是这么个意思。幕府和法诛党都是我们的敌人。挑起两派敌人的互斗——你不觉得这是最高明的计策之一吗?”
“计划就是这么个计划,可当前却出现了一个问题。”
“法诛党尤擅管控情报。”
“法诛党对幻附淀寄予厚望,视其为打败幕府的重要‘兵器’。”
“据悉,在一年多前,曾有人仅差一点儿就成功揭露法诛党暗中散布幻附淀的罪恶行径,然功败垂成。”
“此事发生之后,法诛党大大提高了涉关幻附淀的全部机要情报的保护力度。”
“我已在罗刹的身旁潜伏多年,可直至今日仍未搜集到半点可堪一用的线索。”
“这是一场分秒必争的战斗。”
“若不尽快铲除幻附淀,那么每时每刻都有可能会出现新的受害者。”
“事到如今,我已决定孤注一掷——我打算强闯罗刹的卧室。”
“罗刹喜欢在卧室里办公——仅凭这一点便足以作为铤而走险的理由。”
“然而,罗刹从不允许外人接近他的卧室。”
“不论何时,他的卧室门外都会有他的亲信——一个名为玄十郎的武士负责值守。”
“若不摆平玄十郎,进入罗刹的卧室便无从谈起。”
“然而,玄十郎是一个木讷到极点的男人,跟块石头一样。”
“既无个人兴趣,也无明显的性格弱点。”
“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听罗刹的安排、尊奉罗刹的命令。”
“只要罗刹命令他看守卧室,他就能像尊石像一样屹立在其卧室的门前,一步也不离。”
“一言以蔽之——他不是一个可以靠调虎离山、暗度陈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