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等人前方的人群里响起咋咋呼呼的声响:
“嗯?怎么这么多人聚在这儿?是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儿了吗?”
这是一道充满油腔滑调意味的中年男声,在听见这道中年男声的下一刹,茶屋老板的脸色一白,口中都囔:
“完了,完了……他来了……”
……
……
时间稍微往前推一会儿——
“冲野君,如何?你还好吗?”
“还、还好……肩膀很痛……但没有断,无甚大碍……”
“嘶……我的腰……!冲野君,结城君,拉我一把!”
几名没有当场昏迷,且还具备一定的行动能力的儒生,像一帮互相舔舐伤口的丧家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儿。
此时此刻,他们的脸上再没有刚才在茶屋里指点江山时的挥斥方遒、意气风发的振奋状貌;也不再复要求青登“到外面去”,欲直接上手教训青登一顿的嚣张气焰。
一个个的,刻下如丧考妣,垮着个逼脸,面色阴沉得仿佛随时会滴出黑色的水来。
事实上,如果附近有条裂缝的话,那么这群腐儒真的很想现在就钻进去,再也不见人。
太丢脸了。
丢脸丢大发了!
斗文斗武,全被青登单方面地压制、吊打……这样的结果,着实是丢脸至极、颜面尽失。
这时候,某位儒生这般提议道:
“我、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他的这句提议刚一发出,便立即得到了不少人的点头相和。
目前萦绕在他们身后的气氛、目前周遭的看客们朝他们投来的嘲弄视线,无一不让他们觉得五内俱焚、万箭攒心。
哪怕一秒也好,他们想尽快离开这片伤心地。
可却在这时,忽有一个头发秃了大半的秃头儒生咬牙切齿道:
“不行!不能就这么离开!倘若就这样夹着尾巴逃跑,你们甘心吗?”
那位刚刚提议“赶紧熘”的儒生,垂着脑袋,缓缓地哑着嗓子说:
“广田君,被人如此欺侮,我等怎可能会甘心就这样仓皇而逃呢?可我们不离开此地,又能如何?”
这名儒生的话语间,潜藏着明显的言外之意——比文比武,我们全都不是那个斗笠男的对手,我们还能奈他何?
“我承认,我们……确实不是那个戴斗笠的畜牲的对手。”秃顶男又咬了咬牙,“但是,你们是不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