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时间比较久,直到傍晚方才凑齐。
“姑且也算丰富了产品种类。”
徐飞安排人将黄金版挪到单独仓库,迷你版挪到自己办公室,又令大马去定做一批礼盒。
离开生产车间,外面天昏地暗。
牵上恶犬,返回徐家村。
路过农机站,维修车间依旧亮着灯。
翻翻手腕,19:53。
“老徐怎么还没下班?”
农机站就剩他一人。
跟乡长出去招商,也没招成。
“难道受打击了?不应该,这爹很坚强。”
第一次上战场,三年不下火线,战事平息,加入侦察连。
第二次上战场,打了九年,人家轮战,他敌后侦查,在炮火中当了营长。
期间,父子俩互相写信都是断断续续,甚至有两年没收到任何音讯。
那段时间,他跟徐老爷子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乡里登门拜访,送上军功章。
转业回来,谁不想过个安稳日子?
奈何,转移资产避税的,资本外逃移民的,通过地下啥庄洗洗洗的,明目张胆卖小摇丸的……
若咱手里握着利刃,肯定也直接开干。
可惜敌人势大,老徐不仅是个孤军,还自以为背后有战友,最后落得这般田地。
徐飞不怪老徐连累自己,他只是气这个爹那么牛,为啥不能东山再起。
以咱当营长的能耐,顶掉县首富还不容易?
但经营玩具厂之后,他忽然明白。
没有一技之长,你很难生存。
没有资本人脉,你很难崛起。
没有文化,你干啥都会吃亏。
营长在战场所向披靡,回到社会……
老徐之所以守着农机站不愿辞职,或许只为每个月三四百块的工资,也好养活爷俩。
徐飞站在路边,遥望蹲在地上观察柴油机的身影,彷佛看到拆掉收音机装不回去的自己。
同时,脑海里回想起许多家书。
‘小飞,你已经五岁了,上了育红班,要多认字,多读书,下次咱爷俩通信,就不用汉语拼音了。’
“小飞,你上一年级,要争做少先队员……”
“最近南边不安慰,我可能很久不能回信,我托县武备部的领导,给你买了背包、铅笔盒……”
“小飞,见过炮阵么?数百门乱轰的那种,你爹我从里面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