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
那种为难与纠结，无需她做出任何表情，仅仅是一个眼神便足以让别人明白。
见此情形，监视器前的导演吴家怡当即大喜，连忙指挥摄影师将镜头推进来一个眼神特写。
只是与导演那兴奋的心情不同，此刻高飞心里却是压力山大。
他不知道刘滔为什么忽然演技大爆发。
但是男人的自尊让他无法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于是他几乎下意识的在瞬间放空一切，将自己彻底代入到许仙的情感之中。
以深情对纠结，终于没有让这段无声的眼神互动垮掉。
随即，只见刘滔嘴角带着一丝苦涩笑意道：
“许公子，你可知道，你让我有多为难？”
闻听此言，高飞却依旧执着道：
“既然为难就是有情，既然有情，又为何忘情呢？”
此言一出，刘滔的气势顿时不由一滞。
“我……我有我的苦衷。”
“那这到底为什么呢？”
“我无法告诉你，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
“过！”
“精彩，太精彩了！”
当高飞和刘滔完成了这段针锋相对的戏份之后，监视器前的吴导再也忍不住，立刻便站起身鼓掌喝彩起来。
见此情形，镜头外的工作人员也忍不住鼓起掌来。
这其中尤其以剧组的其他演员反应最激烈。
因为只有他们知道，最难得不是两人的演技，而是那种灵光一闪的状态。
刚才但凡高飞和刘滔两人有一个没有接下，这段精彩的对手戏说不得就完了。
只是此刻被众人夸奖的高飞，却丝毫没有欣喜之意。
只见他一脸无奈的看了刘滔与刘晓峰一眼，而后便心累的回到自己的靠椅上闭目休息起来。
没办法，他太难了。
这群王八蛋一个个的都想着偷袭他。
他要是再不注意养好精神，指不定就在什么时候翻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