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心肠冷硬如铁,此际也不免微眩,迟了一刻才行礼道:祈师姐安好。
他的目光很快又转向另一位,似曾相识的清秀女孩儿,此时身披粉色罗衣,梳三丫髻,遍身并无珠翠装饰,可双颊红晕,似乎要融入到残阳光辉里去。看她神情,莫不是……
婴宁?
师父!
也许是隔得日子久了些,这女孩儿倒不像最初时那般痴缠了,在唤了声师父之后,她只在原地盈盈施礼。
然而女孩儿的眼眸中充溢的波光,远比任何的言辞或行为都来得动人,也许她比不得祈碧的温婉雅致,但少女秀美的青春年岁,却是另一番的明丽眩目。可想而知,再过上三五年,这女孩儿会是怎样的一番情韵。
在这一刻,李珣竟颇有些心动。
将这荒唐的念头暂且按下,他冲着婴宁点点头,笑吟吟地走入室内,道:今天是吹了什么风,祈师姐怎么领着这小丫头到我这里来?
祈碧嗔怪地看他一眼:珣师弟!
啊?
李珣一愣,再看女孩儿,已是垂下脸去,倒似有些不开心。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只能满脸无辜地看向祈碧。心中却在奇怪,好像祈师姐这段日子,心情好了许多。
还是祈碧为他解围道:师弟你离山数月,还不知道,前几日婴宁已经过了开山的功课,要到启元堂继续精进了。只是眼下并不是我宗开山收徒之时,启元堂里竟没有一个女弟子,婴宁在里面竟没个伴儿,所以,我便让她先住在这儿,等你回来,再行安置。
哦,原来如此。李珣很没新意地回了一句,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启元堂?婴宁精进怎么这般快法?
听出他话中有些关怀之意,婴宁抬起头来,喜孜孜地看着他道:以前我是筑过基的,我娘亲给我说过,我的天资好,说不定以后有大机缘,便不让我修行他们的法门,却为我寻了一本玄门正宗炼气术……
说着说着,她应是想起了父母的惨死,神色又黯淡下去。祈碧见她这般,忙接道:婴宁之前所修法门,虽然粗浅,却贵在正宗。此时一接触本宗法门,先前积累的修行便进入正轨,并无窒碍,根基是打得极牢的。
见祈碧匆匆说完,李珣自然知道下面说些什么,当即转移话题,目光飘向桌上那些纸笔,还有……石板?
看到这似曾相识的石板,李珣心中大奇。走过去拿在手里,只一瞧,便知道这必是他少年时的手笔,也不知被这二人从哪儿给挖了出来。
见他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