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不过,在入座之前,还是向那边行礼示意。
阴散人这才走过来,向隆庆道:“我这师侄,修为虽还不到家,但对养生之道,却已颇有造诣。只是他为人孤僻,不善交际,还请陛下见谅……”
听到“养生之道”这几个字,隆庆的脸上已放出光来,望向李珣的目光,又有不同。
李珣见到他这种反应,心中也是一动,再看隆庆时便留了几分心思,一眼之下,心中便明白了这皇帝的想法。
“原来,是有求于人啊!”
看着隆庆已虚不受补的身子,李珣已开始估计,这人仅有的一点儿寿命了。
隆庆还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已在心中对他敲响了丧钟,他目光热切地看过来,极其恳切地道:“朕近年来极重养生,对丹道也有所涉猎,可惜虽有名师,却因资质鲁钝,未能窥至堂奥,道兄此来,若无他事,当多多指点,朕必有重谢!”
“就这五内皆空的身子,还想修道?”
李珣心中撇嘴,忽又忆起,眼前这男子,正是他的至亲伯父!血脉联系,最是微妙,一时间,他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但在脸上,他的神情却保持得颇好,只在不经意间应了一声,矜持中自有一番世外高人的傲气。
当然,他绝没有这么容易过关,在隆庆的殷殷劝酒下,他也露了两手“仙法”,这却是阴散人昨日教给他的小把戏,又用了一颗灵丹,给隆庆服下,更使其信服不已。
在小宴进行时,李珣一直在观察隆庆与阴散人之间的神情转换。看得出来,对阴散人这样的绝色,隆庆绝对是有想法的,但这本能的色欲,却被深深地隐藏在恐惧之后——想必他应是吃过亏了。
也只有这样才合理,想阴散人何等人物,若能被这俗人占了便宜,便真是要大大地掉价了。
行酒数巡,隆庆的肥脸上已闪露红光,只是这光泽颜色不正,显示出他糟糕的身体状况。
李珣正嗟叹时,忽听得隆庆道:“国师,朕这几日依国师所授的‘龙虎固阳法’勤加修炼,也觉得有些进境,此时还请国师一观,看朕火候如何?”
阴散人闻言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内修之法,贵在稳固,陛下不过修行数月,那火候,自是不到的!”
隆庆闻言露出失望之色,旋又问道:“那还要多少时日?”
“有灵丹固本培源,陛下修行速度已远逾常人,照此进度,还要半年时光!”
隆庆胖脸一皱,叫了一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