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放弃慎独方印,相赠我等,那咱家便却之不恭了。”
众人一听,那不能啊!
这可叫“征北英雄会”,北斗大喇喇地在这拿走了举办者霍家的家印,那中原武林得有多大乐子?倘让这老太监来去自如,往后这“英雄”俩字非得跟“□□的”变成一个意思,成为地痞骂街的经典称谓之一。
不少人忙往水榭中望去,巴望着此间主人霍连涛能像个爷们儿,站出来说句人话。
不看还好,这一眼望去,才知道彻底要完——这边已经快要水漫金山了,那头居然还打得难舍难分。
水榭中,木小乔这个浑人才不管来人是“南斗”还是“北斗”,心无旁骛地对霍连涛步步紧逼。
白先生情急之下连叫了三声“朱雀主,且停一停,大局为重”。
木小乔充耳不闻,什么大局小局,此时南朝北朝加在一起,在他眼里都还不如个屁,除了“取霍连涛狗命”一件,别的都是闲事,他一概不管。
白先生与霍连涛等人被他逼得实在没办法,只好发了狠围攻木小乔。
木小乔整个人好似化成了一团红莲,所到之处必有业火丛生。
不过片刻,白先生手下三大高手都落入了水中,霍连涛横飞了出去,瘫在地上不知死活。白先生大喝一声,一剑斩向木小乔,那木小乔却不躲不避,打算同归于尽似的,一掌抓向他胸口,白先生头皮直发麻,倘不是他退得快,心都要让这疯子掏出来。饶是这样,他胸口衣襟也已经碎成了破布条,白先生接连踉跄五六步,后背撞在旁边的木柱上,面如金纸,显然受伤不轻。
木小乔嘴角胭脂和血迹混成了一团,晕染得整个尖削的下巴都是,他前胸挂着一条从肩头斜挂到腰间的伤口,看也不看白先生,径自走到重伤的霍连涛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胸口,将死狗似的霍连涛拖了起来,阴恻恻地说道:“我再问一遍,浇愁——到底是谁给你的?”
霍连涛胸骨已碎,一张嘴,口中先涌出一堆血沫,他双目几乎对不准焦距,散乱的看向木小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大哥……倘还在世,见你……这样……我……他、他、他……定会……”
木小乔冷笑道:“木某这辈子开的买卖里没有面子这一条,别说那老东西尸骨都寒了,就是他就站在这,我要杀你,他管得着么?”
霍连涛喉中发出“嗬嗬”的气流声。
他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胜在心志坚定狡诈,知道在木小乔这种人面前,摇尾乞怜是断然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