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西教坊乱成一团的时候,得到消息的国子监家长们也急匆匆赶到了。陈锦柏真要气疯了,原本他是想让儿子去国子监关上几年,不要出去闯祸,到时镀层金混个文凭,也可以回景室堂医馆老老实实坐诊。结果好了,开学第一天打群架也就算了,结果开学第二天更加不堪了。他可是听说了,这个逆子上午考核考了个开天噼地的第一个癸等,这一下又成为了汴梁城中的一个大笑话。还没等他要教训教训他,结果傍晚就有小道消息传来,说西教坊发生瘟疫,国子方脉科班全体学子连同先生,都被圈禁了。若问古代人最怕的是什么,那第一名一定是瘟疫。这代表了十死九生,代表了死相会很惨,代表会被全世界抛弃。古代可没有什么钟院士坐着餐车来支持,也没有李院士这样的老太太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寻找治疗文桉。这个时代唯一的应对方子就是圈禁,禁止疫区的人逃出来一个,然后让你们自生自灭吧。别人都可以死,自己儿子不能死,这不仅是陈锦柏个人的想法,连同潘家、杜家、朱家、钟家、叶家等等,这些汴梁城中最大的医学世家,都不会允许自家子女死于一场莫名其妙的瘟疫。先不说感染不感染吧,就算感染了,他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治疗他们,这不仅是亲情,更是一场名誉保卫战。如果连自己的孩子都死于一场疾病,那你医学世家牌子是怎么竖起来的?所以很快,西教坊路口,就汇集了很多人,大多数人都是凑热闹的,没有什么能阻止汴梁人来瞧热闹,瘟疫也不行。陈锦柏对着一位禁军将领在大声交涉:“将军,这里面的陈不二,可是你们都副指挥使陆志校陆大人的外孙,请你通融通融。”那位将领明显很为难:“陈大夫,非我不近人情,但封锁现场这是崔丞相下的死命令,如果我放一个人出去,万一传染开去,咱们这汴梁城可就完了。”潘文龙更急,因为他的一子一女,还有一个妻侄都在里面,这可是三条人命呀。“将军,将军你放心,我们这些人都是汴梁城中的医馆,瘟疫,瘟疫小意思,如果他们被感染了,我们自己能治,绝对不会传染给别人。”杜向晨和朱良吉也连连作揖:“将军,要不这样,你让我们的孩子先出来,咱们也不离开西教坊,就在这路口找个房子隔离观察如何?”“这……”这位禁军虞候有几分犹豫:“那你们等一下,我去问询一下。”“麻烦军爷了,军爷你辛苦了”,陈锦柏说完,一张银票都塞到了这个将领手里。与此同时,太常寺卿苏安国已经在惠民药局内发火了,惠民药局是挂在了太常寺名下的,现在惠民药局出了事,瘟疫传染到全场,他苏安国也跑不了。更何况惠民药局的银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