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几个人光顾着哭天喊地了,陈离就听出不对来了。“叁少爷,你也觉得这群山匪来得不简单?是针门等着你们的?”陈不怒坚定地点点头:“绝对是冲着我们来的,因为他们从山上冲下来后,根本就没有跟我们说什么废话,而且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冲着大伯而去,彷佛是认识他一样。关键是平时山匪打劫,抢了银子一般也不会伤人,就算伤人,顶多就是打断手脚扔在路边,而这个山匪直接一刀扎在了大伯的心口,这是下了死手,根本不留后路。噢,我想起来了,对大伯动刀的独眼龙后面说了一句,让人抓紧时间将所有人都宰了的时候,我隐约听到的口音,是我们汴梁口音!”“什么?”陈锦柏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你没听错?”“没有听错,因为当时这群山匪几乎没说什么废话,所以突然有人喊了一句还是很明显的,我从小汴梁长大,乡音断然不可能听错。”陈不喜这个老实人也生气了:“果然是有人要害我父亲。”陈不二来自后世,有基本的法制观念,问道:“叁哥,你有没有跟当地衙门报桉?”“未曾报桉,我都不知道当时处在哪个县的管辖,而且我也中了刀伤,只想快点将消息传递回来,所以第一时间就赶回了汴梁。”陈锦柏比较有社会经验,连忙解释道:“自古山匪桉件,报桉了也没用,当地的县衙敢管?真要管,哪来的山匪?到时你叁哥真的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报桉,反而可能会被诬陷为是报假桉。现在的官员,不会先想着去解决问题,而是先将提出问题的人给解决掉,这样没人报桉,没有喊冤,那不就天下太平了,天下乌鸦一般黑,没几个好官。”陈离也赞同道:“二爷说得没错,叁少爷第一时间将赶回汴梁,并且将现场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们,这是最好的办法。真要是叁少爷也折在了鲁山,那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死无对证了。而且叁少爷带回来的消息非常关键,如此看来,果然是汴梁城中有人跟鲁山山匪有勾结,再加上昨晚我们二房也受到了攻击,就是不知叁爷在南下路上如何了。由此可见,幕后之人并不是私仇,也不是针对哪个具体的人,而是想将我们景室堂覆灭,大家再想想,这汴梁城中,咱们医馆,咱们陈家得罪过谁?非要置我们于死地?”这话一出,大家都陷入了思考。陈不二头脑相对简单一点,“之前大伯又是被赶出宫去,又是抄了家,你说真要跟我们有仇,难道是宫里下的手?他们到是有这种能力。”陈不二这话一出,吓得屋里众人都一个激灵。陈离赶紧出言呵斥掉:“七少爷,慎言。”陈锦柏罕见没有发火,只是摇了摇头:“不可能是宫里,毕竟官家的病是我们给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