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的事情,就像今天的陈家,坐在这房中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就像“家主”陈锦柏当然是希望一家人团结一心,重振陈家景室堂的名声,甚至赎回陈家老宅和医馆。但老三陈锦树就未必有这个决心了,虽然白天跪在宜伙门大街上发誓他也有份,但心里怎么样的,只有他清楚。同样,陈不二他们七兄弟。老大陈不喜、老三陈不怒的想法,也是要全家人一起努力,重新打出景室堂的招牌。但老四陈不惧的眼球子则在乱转了,在他看来,陈家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这艘大船要沉了,那还不如自己早早上岸最重要。至于老二陈不爱、老五陈不哀、老二陈不欲则是随便的态度,其实这就是没态度。至于陈老七,大家也都忽略了他,一个毛都没长齐,还没有成亲的小屁孩,有什么话语权?老太太坐在正中间,看着眼前的众人,平静地说道:“陈家遭受了这种无妄之灾,怪不得老大,要怪只能怪我们陈家运气不好,伴君如伴虎,帝王家能给我们带来若大的名声,但一转眼,也成了我家最大的祸端。如今看来,宫中还算留了一手,没有对我们家赶尽杀绝,锦柏和不二这次是立了功的,如果没有你们父子,老大出狱难了,咱们景室堂恐怕已经人头滚滚了。过去的事情就算过去了,我们还是要朝前看的,如果摆在我们陈家的就两条路,一条是聚,一条是散,到底是聚还是散,我看你们自己的意见。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无论是聚,还是散,最终的目的都是要重振景室堂,你们要是做不到这一点,将来有什么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就算我到了地下,将来也不会认你们这些不孝子孙。”老太太这话说得掷地有声,让陈家所有男丁心里都是一紧。陈锦柏小心翼翼地问道:“母亲,这聚和散,怎么个说法?”“聚,就是我们全家人还是赖在这汴梁城不走了,别人要看我们笑话,各大医馆乐见少了一个对手,但我们就是不能如了他们的意,就是要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明儿我自会出门去筹银子,咱们在这汴梁城中寻一处小院安置了一家子,再去街上找个商铺,小点就小点,你们每人都坐诊,重新将景室堂开出来,一点点积累,重新夺回这五大医馆的名头。”老太太这话说得大伙儿热血澎湃,一个个纷纷点头,这个“聚”看起来相当有前途,似乎也是最可行的重振家门方法。“但我丑话说在前头,现在咱们家里几乎是一穷二白了,就算我去筹来银子,到时也是要你们还的,加上咱们一百多口人的吃穿用度,还有景室山那一大帮子工人。可以预见,在好多年里面,我们这日子肯定过得会比较苦,以前那大富大贵的生活就不要想了,如果一代人能恢复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