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给大伙儿解解闷。
陈不怒抬起头来,擦了擦头上的汗,笑呵呵地喊道:
“六弟,别停呀,继续唱,最好唱一个开心点的,像瓦子里那伶人唱的小调,多有意思。”
陈不欲远远地挥了挥手:“没问题,三哥,那我再给你们唱一个,听好了。”
“蚕生春三月~~春桑正含绿~~女儿采春桑~~歌吹当春曲~~冶游采桑女~~尽有芳春色~~姿容应春媚~~粉黛不加饰~~~~”
采药的众人一听到情歌小调儿,那都来劲了,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儿,驻足听起曲来。
只有陈不爱皱了皱眉头,仍然低头顾自寻药,一脸的冷淡。
身为兄弟中的大哥陈不喜却听得津津有味,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六弟,唱得不错,不过采药也得抓紧啊,我们都进山半天了,眼看就要到晌午,这药篓子里面都只有一半儿,回去二叔定会责罚。”
陈不怒哈哈大笑:“我可是有大半篓了,六弟你可得抓紧,到现在还在偷懒,回去又要吃挂落了。”
陈不欲跳下岩石,一脸不服地说道:
“你们还说我懒?你们数一数,一、二、三、四、五、六,我记得咱们景室堂不字辈可是有七个人吧?怎么我现在数来数去只有六人,那个陈老七去哪了?”
陈不喜听了一愣,也跟着数了一下,现场十多个人中,他们堂兄弟七人,的确只有六个。
“哎,六弟,老七去哪里了?进山的时候他不是也跟着的嘛?”
陈不欲又好气又好笑:
“大哥,敢情你现在才发现呀,老七进山后没多久就不见了,定是躲在哪个角落里乘凉偷懒,这家伙真是没救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山间密林里还是有不少凶猛野兽,这要是发生点意外可怎么办呐,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这时候又有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过来,一脸不屑地说道:
“陈老七会有什么事?他那两个伴当都跟着,他只是个孩子?恐怕大哥还不知道老七在汴染城中的名声有多响亮,大名鼎鼎的医行四公子哦。我是不担心野兽能伤得了他,他不去祸祸野兽就不错了。”
陈不怒听了皱了皱眉头,往前走了一步:“老四,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不惧也瞪着个眼睛:
“怎么,三哥,你还想打人啊,陈老七是不是陈家的子弟?现在家里有难,他不思回报,反而还在偷奸耍滑,我看这陈家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