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别无他法。
“好本领!”
大足使臣由衷夸赞了一句。
此番算是大足出题,大姜来解,解不开题,自然便算是输了。
直到这时,石头才变回真人。
仍引旧是那灰衣大汉只是他的全身皮肤都已经发红,满头大汗,甚至有些地方已被烫起了水泡。
而他显然也并不是一点不痛,只是紧咬着牙,一声不吭罢了。
“可惜,若再坚持片刻,说不定他会忍受不住。"潘公摇头遗憾,“可谁又能早知道呢?”
林觉则是忽然沉默了。
旁边樊天师同样看着前方。
虽然说是文斗,也确实克制,然而仅是这第一场,那吐尽最后一口气也不愿放弃的安伯兮,还有被烧得全身发红起疱也不出声的大汉,便似乎在告诉在场所有人,今日的比拼再怎么用“交流”之类的话语来粉饰,也是比拼,再怎么克制,也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争斗。
更是中原与异域的争锋。
就如这位安公。
聚仙府中的人,但凡贪慕名利或者没有本事的,都留在了京城,但凡去西北的都是有本事又愿意为天下冒险的,这位安公绝不是为了名利和赏赐才上台,正如他所说,是看不惯这些蛮夷。
不过樊天师要冷静许多。
“林道友。”
“嗯。”
“燕卵香据传有延年益寿的作用,想来陛下不会轻易放弃。”
“道友可有办法?”
“林道友若是有意在今天取之,可给贫道一个眼色,贫道有信心去替道友说服陛下。”
“且看看吧。”
二人继续看向前方。
按照规矩,那灰衣大汉胜了,便可留在台上,安公则需下场。
可面对着这块据称“最锋利的錾子也无法在上面留下丝毫痕迹”的坚石,连敢去西北对付妖王的安公的火也烧不坏的坚石,聚仙府中众多奇人异士也只是面面相觑,要么干脆摇头,要么都拿不准。
大殿中忽然响起一声:
我来!
众人看去,发现竟是此前表演戏术,为众人切杯分酒的那一位。
“使臣口口声称没有看不起我等的意思,却还是藉此发难,那今日贫道便上来与使臣派出的法师交流一下,好让使臣知道,可以惊人耳目取乐于人的法术,并不见得只能如此,并不见得不能除妖。
这题贫道来解。”
那位道长从最下方的桌案前走出。
双方对立,那名灰衣大汉依然化作坚石,而这位道长只是信步走去,像是他方才分酒一样,双手并作剑指,隔着一寸,在坚石上方划过。
就在几刻钟前,他就是这样,以手指在酒杯上空划过,再端酒时,杯子就已成了左右两半,切口平齐,而酒水也被分成两半,且不洒落。
而在这时却听一声痛呼:
“啊!”
灰衣大汉陡然变回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