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掉渣,吞下去喇嗓子,嚼碎了就像包了一嘴的糠。于是吃的时候便不可以呼吸太重,呼气时容易吐粉,吸气时又容易呛着,只得每吃一口就得喝一口水。
糠加上水,又变得更奇怪了。
只是百无聊赖也不光是因为这菜团子难吃,也因为师兄走到前面去了,没人和她说话。
说来也挺奇怪——
本身师兄在旁边的时候,也不是每时每刻都与她说话,大多时候还是她一个人推着树枝车闷头走路,可是师兄一走,剩她一个人在后面,就连树枝车推着也不起劲了,只最开始的几十里,就因遇到凹坑凸石撞了她的肚皮好几下,只好忍痛把它舍弃了。
不光是她,彩狸也是如此。
小师妹往板车上看了眼。
见彩狸懒散的趴在一个包裹上,好似习惯独处一样,只是却时不时抬起头来,往浓雾遮掩的林中或前路瞄一眼。
小师妹便也抬头往前看。
刚好就这一眼,就见一道修长优雅的白影乘风而来,像是古老的神灵,又像山中的精灵,穿过浓雾,到了一行人面前。
仍是轻巧落地,屈身卸力。
只是狐狸却忍不住张着嘴,一阵吐气:
“哈~哈~”
似乎很累的样子。
同时它的一身毛发也被露水浸湿了,抖一抖身子,水珠四溅。
小师妹不由有些呆滞。
因为自打师兄的这只狐狸长大以来,就一直是精力无限的样子,无论是爬山还是涉水,怎么跑怎么跳,它一直身姿轻盈,就像是风一样,以至于她一直以为扶摇是不会累的。
这还是第一次见它累成这样。
山间众多道人立马停下,互相对视,都已知晓了结果,却还是心存几分侥幸。
“怎么样了?”
“师弟可有让你带信?”
“信在哪?”
狐狸听着他们询问,稍缓了缓,便抬起头来,对他们开口说道:
“瘟!疫!”
“瘟疫?在哪里?”
“翠!微!”
“翠微县?可紧急?”
“紧急?”狐狸定在原地,只感觉自己跑了一晚上,此时不仅喘不过气,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认真思考了下,这才又开口,“赶快赶来!”
“有多少人发病?”
“吐虫子!”
“症状是吐虫子?有死人吗?”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