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替我指路。”
“好。”
一人递出纸驴,一人招来鹰隼。
腰间绑着酒葫芦的道人骑驴而去,身形在山路上逐渐走远,剩下几人在原地捡掉枯草落叶上的石头,又摆出一个大的方框。
接着放下行囊,取出造饭的物件来。
二师兄去采了一些野菜,七师兄拿着鱼竿去河边钓鱼,小师妹当场劈了石头搭起简易灶台,其余师兄则去林中捡了一些柴。
师妹取出各项调料,放在林觉顺手的位置。
山路间生起了火,架起小锅。
不多时山林间一阵晃动,两只狼叼着一只竹鼠、一只野鸡出来,一头体型堪比金钱豹的云豹又拖着一头麂子走来,七师兄也提着一串鱼、扛着鱼竿从河边晃晃悠悠的走回来了。
林觉动作熟练,将鱼剖洗刮鳞,找来山间叶子包着丢进火里,野鸡和着米煮成鸡肉粥竹鼠则涂上香料慢慢烤。
虽是露宿,却不风餐,众人齐心之下,山路之间也有一顿美味。
与此同时——
身后山上承着最后一点天光,昏暗的林中一片惊慌声,作威作福多日的山贼迎来了黟山的天兵。
山中人影晃动,奔逃争斗,时有喊杀声,时有怒骂声,时有兵刃盔甲碰撞声又有求饶声。
浮丘观中的师兄弟也各有性格,这等事情别的师兄多半做不来,可三师兄不一样,他只要确定这些山贼真的杀人劫道,又犯到了自己头上,做起来便毫无心理负担,亦是毫不手软。
人要杀个干净,钱财也要带走。
这件事实在不是人人都做得来的。
因为哪怕穷凶极恶之人,临死之前求饶的眼神同样哀伤,怨毒的诅咒也很刺人,借口理由也是让人难辨真假,鲜血照样滚烫,闻着依旧腥臭。
尤其其中也有年迈的老者,也有不足二十的少年。
若无洒脱心,自生缠人魔。
等到天色彻底黑下来,山间早已飘起浓郁的香气,三师兄也晃晃悠悠的走了回来,带着一身血气,驴背上驮了不少东西,竟还牵了一匹红马。
“哗啦……”
三师兄一股脑将东西丢在地上,尽是刀具碰撞声。
随即又把一个钱袋子和几串铜钱丢进小师妹的竹筐里,摇头叹息道:
“这些山贼比我想的要穷,多半是有钱就挥霍掉了,不然就是将钱藏了起来,这么大的寨子,我总共也才找到几十两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