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传来妻子严厉的辅导小学六年级的女儿的声音。
骆国良轻轻的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手指从头发上滑过,似乎能触碰到带给他阴影的脑癌部位。又不禁想起他和妻子认识的种种往事,还有这些年的相互扶持走过的岁月。
他是多么的舍不得去死啊!他今年才四十九岁。老天又是何其的不公啊!
骆国良心中惆怅、愤恨,定定的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单。
“咚咚!”
书房的门被敲响。四十多岁发福、衰老的妻子推开门,端着茶水进来,细心温柔的叮嘱道:“老骆,现在已经是秋天,不要喝凉水。你的胃本来就不好。”
骆国良这才发现时间在他的沉思中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心不在焉的应付道:“我知道,我知道啊!”眼中忽而有了泪花。
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枕边人呢?骆国良的妻子发现丈夫的情绪不对劲,将热茶放在他的手边,忽而就看到他手中的体验报告单,“咣当!”
装着热茶的茶杯被骆妻颤抖的双手打落在书房的地板上。
“老骆…这什么时候的事?”骆国良的妻子声音都在颤抖。
骆国良心中自责难言,他一时间恍惚和长久以来的生活习惯,忘记在妻子进来前将手里的体检报告收藏好,“淑珍,一周前公司的例行检查。我对不起你们!”
“呜呜…”骆国良的妻子身体发软,压抑的哭起来,流泪道:“这又不怪你。”
“我没有注意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以后的人生只能由你们单独的面对。我…”骆国良抱着妻子,哽咽的说道,“公司那边我会尽量争取,保证你们娘三的日常生活费用。我手里的股票也值点钱…”
他的薪资待遇非常高,在工作岗位上患病去世,按照劳动法的规定是可以由公司每月发一部分的薪资给家里。当然,这需要和公司协商。
骆国良的妻子泣不成声,“老骆,这就没治了吗?”
骆国良苦笑一声,“我跟朋友大致了解过,我这个情况非常罕见,国内都没有几例。治疗要到国外去。我何苦去折腾?”
“呜呜…”
夫妻俩在书房里流泪相对。
不提家里的顶梁柱的身体垮掉会对一家人生活带来多大的负担和影响,便是人到五十知天命的年纪突然的要生离死别,这谁又能控制情绪呢?
这时,骆国良的手机忽而响起来。
骆国良的妻子顺手去拿了手机,见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