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婷洗漱完毕,从卫生间里转出来,见任河的书房里还亮着灯,便到书房里去看看情况,打开门就是一股浓浓的烟味,任河正颓然的坐在椅中,烟雾缭绕。
书桌上是他凌乱的草书。
章婷虽然是物理学教授,但古典文学、书法也曾了解过,很快就认出丈夫写的东西。红楼梦里的“好了歌”。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末了…”
“别抽了,睡吧!”章婷没问怎么回事,丈夫的脾气她知道,将书房的窗户打开,将他手里的烟灭掉。泡了茶,悄然的离开。
章婷想了想,打个电话,将别墅附楼里住着的宋发喊过来,“小宋,任河怎么回事?公司出事了吗?”
宋发时年三十多岁,跟随任河多年,一直都在任河身边工作。这时的神情有着难言的忧愁,情绪低落的道:“章姐,任总的同学刚给他打了个电话。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但任总吩咐我,以后银河集团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他对最近任总的操作是了解的。换言之,井高的反击来了,而且打的任总非常痛苦!
大概任总没有力量再对井高做任何的安排了。而且,恐怕不久前刚刚退潮的各种压力又会袭来。
章婷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嗯。”宋发的嗓子也有点沙哑,带着愁绪离开。
章婷转身回到她的卧室里,她和任河分房睡好些年。香山脚下的别墅里无疑是非常安静的。但她睡的迷糊糊之间,总感觉似乎有人在唱歌。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
…
齐亦琳的五星级酒店开在魔都,但她平常会在魔都、京城两头跑。
周日的中午,她约了京中知名的大少范洋在香河国际高尔夫俱乐部的会所里见面。
奢华的宴会厅中,齐亦琳精心打扮过,带着珠宝、首饰,风情万种。笑颜如花的帮范洋斟酒,殷勤的道:“范少,这是我特意收罗来的成年佳酿,您尝尝!”
“已经喝了好几杯了,再喝就醉了。”范洋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倚坐在椅子中,把话摊开来说,“齐总,都说美人如酒,但是你这杯酒我喝不了。”
齐亦琳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