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最近这些天的风貌确实变了。
从挨家挨户充满喜庆的脸上就能看出来,经过了数次的大丰收,每家院儿里都是屯粮充足。
应该能过个好年了。
街道边的铺子门前,老头子夹着烟袋锅,手里攥着一把糙米,有气无力的朝着前面丢去。
满是皱纹的脸上,写着郁闷两个大字。
路过的街坊邻居纷纷避让,也没人敢上去跟他打声招呼,主要本来这老头脾气就不好,最近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
反正是见到不顺心的张嘴就骂,甭管你是谁,稍有不慎,上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
杂货铺子生意也是不想做了。
整天坐门口凶神恶煞。
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婆让人拐跑了。
可大多人都知道,这老头孤寡一个,除了时不时扣墙眼儿,偷看一下隔壁的寡妇,也就没什么其她爱好了。
不远,
一只体态肥硕的公鸡,昂首挺胸的走了过来,鸡爪子走出的步伐是抑扬顿挫,很有韵味,头顶的火红鸡冠异常醒目。
走了没几步,公鸡低头看了看老头撒了满地的糙米。
若是按照往常,它肯定低头就吃了,可是今天却没有,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嫌弃。
说实在的,它每天早上勤勤恳恳的打鸣多勤苦。
现在家家户户粮食充足,见到它来,那至少也得撒点稻谷和小米儿吧?
你整个糙米算怎么回事,打发叫花鸡呢?
喔~喔喔!
公鸡叫了两声。
这在老头儿看来,就好像是非常不屑的嘲讽。
老头攥着烟袋锅上去就是一杵子,吓的公鸡撒丫子就跑,小翅膀一顿煽动,直接飞上墙头儿,惊的一地鸡毛。
下方老头吹胡子瞪眼:“好你大爷的,欠炖是吧?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畜生,也敢来气我?”
公鸡见势不妙,调头就跑。
老头气呼呼的坐回到了铺子门前。
点上了烟袋锅,重重的抽了一口,然后没好气的斜眼看向另一边。
一个浑身破烂的年轻道士,正一脸笑盈盈的看着老者。
“看个屁,要饭就特么滚一边去!我这可没有!”
年轻道士被骂了,却一点不恼,擦了擦脏兮兮的手,笑容更是贱不拉几,整个一混不吝的感觉。
“啧啧,我说老爷子,好歹咱也是个靠手艺吃饭的,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