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离开的来着?
下一个见到的是维里·肖。他们不是才见过吗?
以查向旁边看了看,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只小船上,赤褐色的河水平稳地推动着它——他可能在唯星奇面的第四阶和第五阶之间,或者地狱的炼狱部分,或者第一世界的锈区,或者什么更不可爱的地方。从身上的感觉来看,他压根没休息多久。秘法学者坐在对面,愁眉苦脸,一见他睁开眼,就迫不及待地扑过来。
“滚。”以查说。
“嗨呀。我不是来劝你治病的……不是。也不是采访……不是……不是。不是!!!!”维里·肖和以查的一只爪子扭打在一起,挣扎道,“多斯玛斯……”
以查停了手,把维里·肖向下一墩。“跟我没关系。”
“但只有你能解决。老哥。拜托,拜托你。”维里·肖两只手握在一起。“他正在唯星奇面大肆作乱呢。”
“不错。”
“很错。一点也不不错。别逼我用这些词了。我知道你要说‘作乱又有什么稀奇,这是我们的本性’之类的,但现在别说。这样下去什么也完不成了。不论是他要的全新传奇还是我正竭尽全力准备重写的你的第二传奇都完不成——他正在摧毁所有的观众,肉体上的。就算传奇真的上演,谁来观赏呢?你看。”
他反过身,向上游指去。一连串灰色的东西向下飘来。初看只是一家子极度耐碱的灰烬浮萍罢了。以查眯起眼睛,辨认出那是一群被敲的凹陷了的后脑勺。
“观众都被——”
“注入了活力。”以查把一颗脑袋捞上来看了看,丢了回去。边缘一圈肿块让它能以正确的角度飘在水上。让两侧的鳃不用上浮就能获取比例适宜的气体,有益于生存。唔。他忘记看它们到底生存着没。“在集体静止的时期,正缺少捣乱的。”
“才不是。”维里·肖反驳。“他们正处于一生中最脆弱的时期。一个在他们头上跳来跳去的暴怒恶魔绝对不是他们需要的。拜托。别让他继续了。这样也会让他的症状加剧。他是你唯一的血脉。而且他的疾病是从你身上传染的。亲爱的老哥。你难道不感觉到某种责任吗?”
以查注视河水。
它并不是水。小船也不是船,而是或蜥龟的反曲壳。无伤大雅。它们像真正的河水和船一样安静而服从。
“他不是从我身上传染的。”对。他刚刚想通。他真应该多相信自己内心的声音,少从其他家伙那里听莫名其妙的话了。既然他没病,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