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巨大而突然的刺激。如果两只公牛被突然摆在了这么接近的位置,会马上斗到对方的肠子休休淌出来。
如果乌法乌法能立刻离开或者去死就好了。只要时间拖得够长,任何人类最终都会离开,或者死掉。涅塞想说的话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乌法乌法应该死的。乌法乌法总会死,为什么不是之前或者现在呢?
兜帽人影缓缓抬起头。
“你在这,无光者。你为什么在这?”
乌法乌法的声音像是两根树枝在一起摩擦,尖锐的目光射了过来。他的问题似乎不期待回答。
“你不应该在这儿。”他不留下任何缝隙,用审判的语气自己答道。他对自己为何在这诡异的场合似乎也毫无疑问,他对周围的怪异生物群毫无反应,对环绕在这里的复杂能量场和法则场毫无动作,对自己的死活似乎也毫无疑问(想到这里的时候,涅塞才意识到自己还并不知道乌法乌法是活是死)。
乌法乌法没有提出任何符合当前场景的问题——他像是专以刺杀某种愧疚感为生的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只关心玄之又玄的道德上升和心灵拷问。
他伸出两只满是伤痕的手指,摸向斗篷的绳结,解开。
斗篷落在地上,高阶术士满是疤痕,面目全非的面孔毫无遮掩的露出。他的头顶有三道交错的极深的沟壑。
三秒。涅塞在心中给他三秒时间。如果乌法乌法在三秒时间内都不主动声明自己是活人的话,他只可能是个死人。头颅受到这副损伤的人只可能是个死人。即使是钢铁一般强韧的乌法乌法也一样。
三……
“你应该和我们所有人在一起。无光者。享受你的罪孽。为什么不呢?”
二……
“看看这儿。”乌法乌法指着自己的咽喉。那里有一个深深的洞口——洞口没有结痂。他举手起来的动作让涅塞看到了他的手肘。他的手肘很像折断之后再拼接起来的——从伤口看来折断的很粗暴,拼接的手法也不是很好,线和肉一起向外翻。
一……
“无光者。你傻了吗?我让你看。”乌法乌法揪起喉咙伤口处的皮,把那个深洞横着拉长了。
零。走到零了。所以他确实是个死人。所以没什么可怕的。现在坐在对面的是个死亡的幻影,一个幻觉……
“我他妈让你看。”乌法乌法一拳打在涅塞脸上。这一拳很结实,值得恍忽,值得怀疑刚才的结论。涅塞下意识向那个乌黑的洞口看。乌法乌法的躯体里点燃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