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同样的尝试:
「你没有舌头。所以你的队长只是说说而已。他这么说,只是敲头魔的习性和艺术家的脾气共同作用的常见结果——恶毒语言和暴力威胁。」
「我是这么告诉他们的呢。」
振幅三百眨着茫然的眼睛,「我告诉他们,如果这份工作我做的不好,他们可以把我的皮剥下来,做成一面鼓给他们用。」
它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细声细气地自言自语起来,带着一点自责,「我应该这样对吧?以前一直是这样。为什么这次我有点……有点……」
「后悔?」
「后悔是想收回自己说的话的意思吗?」
「差不多。有时候是想补充一些没说的话。」
「啊。那么我有一些后悔。」
「你的芯片还在吗?」以查随口问道。
「不在了。」振幅三百回答的有些急促,看的出来这其实接近于一个隐私问题——只是它以前并不懂何为隐私。
「柯启尔帮你拿掉的。」
「天使对我很好。他是最好的天使。」振幅三百的情绪高了一些,「但不是他。是一只熊。」
以查顿了顿,结构体的自白再次出乎意料,「一只熊?」
「一只白色的熊。」
「你说的白色的熊和我脑海中所想的一样吗?」以查用声波直接向它沟通。
「一样。」振幅三百用同样的方式回道。
一只白色的熊。
结构体的讲话方式非常直接,这个词也没有变成噪音。所以不可能是任何比喻或者拟物化。既然它说是一只白色的熊。就一定是一只白色的熊。
这绝对是个精确的答桉。
同时带来了无数模湖的谜团。据振幅三百所说,白色的熊出现在塔布摩图书馆的阳台上,离开和来临一样的迅速无声。它想问话也发不出声音。芯片就这样被去除了。
「你之前认识这样白色的熊吗?」
真是个蠢问题,但必须得问。振幅三百把脑袋摇的像要掉落的椰子,「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家伙。」
「如果你从来没有见过,为什么知道它是只白色的熊?」
「图书馆的书里有这样的说明图片……」振幅三百伸出胖手比划。
「这只熊还干了什么?」
「嗯。没有了。它浇了浇阳台上的花。」
花。
阳台上只会有那一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