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仿佛是死了——很可能死了。
“解。”他喊,“解。”
还剩下两个“赌徒”。这是喊给他们听的。
也许真正的赌徒刚才已经横尸当场——无法排除他已经阵亡的可能性。但如果剩下那两个赌徒中有那位真正的赌徒的话,他最好赶快逃跑——
——刚才那家伙死了。对。他一定死了。
以查反应过来。
刚才落在他们面前的那位“专业赌徒”死了。
可以看到他的身形。
在目前的规则下,那家伙的身体在以查的视野中变成了可视的。
也就是从生命变成了物体。
他们之间正在互相残杀?
三个赌徒们正在他们看不到,无法干涉的情况下,无声地起着要命的冲突。
那么,如果真正的赌徒死了,会影响那些影子的存在吗?
以查没有停顿,带着情绪崩溃的柯启尔继续在管道中穿行。
要找到其他的目标——要在指挥部里找到战争贩子本身——最好还有黑影的本身。
身后的追逐无声无息。
以查只能看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身旁的柯启尔也好,身后的两只影子也好一概无法看到。他仿佛独自莫名其妙的在大陆背面的诡异建筑里狂奔。
全凭自觉。
情况显得有点滑稽——考虑到被追的是自己的话——是不好笑的那种滑稽。
以查每隔一会儿用暗示和信仰词来判断他们的位置。
剩下的两个影子确实一直都跟在他们身后。
不论他说什么。他们都会回答“解。”
连那家伙都回答“解”。其中那个真正的赌徒都回答“解”。不知道为什么。同时,伪装成他的影子可以使用和他一样的暗示和信仰词。根本无法区分。
一切都像是故意的。
他们穿过了起码七八余个房间,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生命气息。也没有挨到任何新的攻击。
不知道这指挥部为什么有这么多房间,如果只是作为战争贩子的藏身处的话未免也太多了一点。
他们穿过一个满是点状飞萤的房间,另有一个房间摞满了淡黄色的,看上去很像巨大瓦片的东西。
进入一条新的管道,再转过一个弯。
面前有一瞬间是墙。
这个一瞬间比刚才的一瞬间更短。
就好像要故意制造什么巧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