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熵爆。”以查说。
“我知道。”柯启尔说。“呃。”
“法则法术不能随便在法则结构体的尸体附近用。”
以查把刚才用来挡住爆炸的盾牌从他们脚下抽出,天使一个踉跄。“法则生物一死,逻辑就暴露在外了。随便来点什么就会打乱他们的内部环境。然后就——”
他做了个开花的手势。“熵爆。”
“我知道。我读过。”
柯启尔总算反应过来了。
刚才的尸体的每一粒粉尘都完全消散在寒冷的空气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天使揉揉脸,站了起来,开始东张西望。“我知道。但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
“你猜怎么着——知识不止可以发文章。还可以真的用呢。”
以查把边缘磨损的黑盾牌缩小,收回小雕像的右手中——那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黑钢盾牌。
这种普通的物质可以被许多能量法术轻易揉捏,在面对熵爆时却能起到奇好的防护效果。
柯启尔对嘲讽视而不见。“你说这井是干嘛的?里面那个可怜的家伙……”
“谁知道。”以查耸耸肩,将小雕像放回怀里。“也许是散步踩空了吧。卡在里面,没有谁发现他。然后就在里面慢慢地死了。”
“那这些……”
柯启尔顿了一下,听上去在倒抽凉气。“他们……也是踩空的?”
“嗯?”
以查转过头。
他们正立在一座大坝样的巨型事物上方的平台位置。
大坝一面陡,一面缓,两边各戳着一座直上直下的高塔。
陡的那一面邻接两个蓄水池,一低一高,都盛着银色液体,高处的池子快要满了。
所有建筑的棱角都硬的可怕,包括液面在内的平面平的没有一丝瑕疵,光可鉴人。
柯启尔面对的是较缓的那一边。
阴蓝的月光照耀下——
密密麻麻的黝黑开口。
井口。
和刚才他们掉落的地方一样的狭井。
数不清的黑色洞口沿着大坝平缓的一面,向下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气氛压抑地蔓出一大片。
以查一言不发,飞快地在上面掠过,检查那些井的内部。
一片寂静。
看上去……每个井的深处都有一只结构体。
足足几千个。
“